待回過神來她馬上想到的就是剛剛她給楚酒吃下的那兩顆野果。難道那兩顆果子竟然是有毒的?她下意識扭頭回望之前他們坐過的地方,她便是在那裡摘下的野果。可隻看了一眼,她不由瞪大了眼睛,又一次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裡!那裡!
她看到之前他們坐過的地方那株不知名的植物還在,矮小極不起眼的一株,而在它的四周,以它為中心很大一片區域,竟然寸草未生!隻在距離它稍遠的四周才又有鋪陳開來的青草甸。
她望着那片空地以及空地中央那株孤零零才被摘去了果子的植物心思百轉,繼而又重重下沉。
所以是她害死了他?是她親手給他吃下了有劇毒的果子!給她的救命恩人,且是數次救了她命,關鍵時刻沒有抛下她的恩人!
她緩緩扭回頭,視線再次落在楚酒臉上。他的眼睛緊緊閉着,臉上胡亂橫斜的鮮血已經布滿全臉,刺目的吓人,她不由一陣心如刀絞。心疼的幾乎要窒息,有對眼前人的心疼,更因為對自己一時失手而害了楚酒的悔恨與愧疚。
眼淚撲簌簌落下,她撕下一角衣襟幫楚酒小心的擦去臉上的血迹。隻這一會兒的功夫,血迹已經有要幹掉的迹象,她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幫他擦拭,落下的眼淚有滴在他的臉上,她忙用袖子抹了把自己的臉。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楚酒的眉頭輕輕動了一下,細不可察,她甚至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楚酒!楚酒!”她大喊他的名字,與此同時慌亂的伸手按住他頸間脈搏跳動處。
她強壓下自己狂亂的心跳,手指盡量放輕,逼迫自己冷靜,好一會兒,她感覺她竟真的感受到了他極細微的脈搏。她又将手放到他的手腕處幫他把脈,果然,他還有脈動,他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