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哪裡能和人類相提并論？！”姚奈不服氣的頂道。

“衆生難道不該是平等的嗎？憑什麼我們妖精就比你們人類低等？你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把我殺了，難道和作惡多端的妖怪有區别嗎？”

少年臉上的層層疤痕都變紅了，“你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放你一馬嗎？我告訴你，别費心思了，凡是妖精都該死！除非能讓我姐姐複活，能讓一切都沒發生，不然我會殺光所有的妖精！”想起在栖鳳山經曆的一幕幕，姚奈眼淚奪眶而出，憤怒嘶吼。

“你先别激動，我還有件事，想在死前問問你的意見。”

“廢話快說！說完我就送你上路，祝你下輩子别再投胎當妖精了！”姚奈将長劍橫在了蝙蝠妖頸部。

“好，我這就說，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話說，有一天，一個和我一樣，法力微薄的小妖吃壞了肚子，蹲在地上拉屎，忽然從天而降兩道……第一次，她選擇救了這對姐弟，然後等姐姐醒來，她還沒有機會說話，就被活活扯斷了腦袋，然後第二次，她選擇……”看着似乎被震驚到了姚奈，秦扁扁歪着頭靜靜說完最後兩句，“如果這次那小妖又死了，你說她的第101次重生該如何選擇？這對姐弟她到底該不該救？”

“你以為我會信你編的鬼話？！”少年大聲呵斥，“什麼小妖，你是想說你自己吧？！”

“對啊，故事的小妖就是我啊，姚公子，實話說，第一次見你，你的容貌驚豔到我了，無論是人是妖，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男子，就連你那混賬姐姐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姑娘，現在你這副鬼樣子……”秦扁扁指指姚奈臉頰傷痕，“我真的不氣了，你也不見得就比我過的好啊。”

“如果你真沒騙我，那我告訴你，等你再次重生時，在我姐姐蘇醒前，找隻筆在你右臉畫個大痣，小時候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師曾說過我以後的真命天女就是個右臉有顆巨大黑痣的女子。這件事被我姐知道，還取笑了我很久。那顆黑痣，你畫的越大越好，我想這樣一來，我姐應該就不會立馬殺了你，你該有說話保命的機會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剛想問具體這顆黑痣該畫多大合适的蝙蝠精，這次沒了再發問機會，就被姚奈一劍刺穿了心脈。

抽出長劍，少年扶住了蝙蝠妖即将倒下的身體，“若你沒騙我，那我們就在你下一次重生再見面吧。”

去你媽的！你們姐弟都去吃屎吧！

蝙蝠精瞪大了眼睛，憤憤不平的咽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