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維持幾秒,就聽莊大人繼續說道,“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會再管你,因為從今日起,莊家大少爺就死了!你和莊府不再有一絲關系!你在外不準攀扯和我們的關系,要滾就滾吧,換上粗布衣衫,快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娘……”莊寒哭哭啼啼,還不肯離開。
莊沐萍冷哼,“若還舍不得這個莊家大少爺身份,那你就自盡吧。”
深知母親強硬脾氣,莊寒隻得給雙親重重磕了三個頭,拜謝這十六年來的養育之恩,随即換上外面百姓穿的粗布衣料,連個包裹都沒有,邊哭邊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莊府。當日傍晚,莊寒離開不到半個時辰,莊府就對外宣布府裡大少爺突發急症,去了!白布白紙燈籠挂滿整個莊府大廳,就連烏黑的棺材也赫然擺放在了新布置出的靈堂上。
也知道了有關莊家少爺閑言閑語的刑部尚書大人本想給小女兒退婚,卻在聽到莊府來的報喪侍女禀告後,冷冷哼了幾下,暗罵聲莊老婆子下手夠速度的,便不再追究傳言是真是假了,但到底鄭狀元家第二日就多了個和“過世”莊少爺一模一樣長相的小侍,明眼人都不吭聲,可刑部李大人和莊大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來了。
而自從鄭家多了這個改名叫“望兒”的小侍,鄭可兒在禮部更是混的連個看門侍女都不如了,莊沐萍是禮部的三品官員,有她授意,鄭可兒怎麼能讨得了好,再加上刑部那邊的李大人,鄭可兒每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上值。工作毀了,升職不可能了,同樣在家裡的鄭可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莊寒,也就是現在的“望兒”,一點沒把所謂主夫賀同放眼裡,兩個男人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整個家裡被兩個男人砸的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妻主,望兒是小侍,卻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妻主你要給我做主啊!”每到歸家,賀同總會哭唧唧和鄭可兒告狀。
同樣委屈的望兒更是扯住鄭可兒一邊胳膊,聲淚俱下的控訴,“我為了你什麼都沒有了,我爹娘都不認我了!還要面對這個毒夫的欺淩,鄭可兒你不為我做主嗎?!”
賀同則氣急敗壞的拉住妻主另一邊手臂,“妻主你聽,他稱我為毒夫?!我是大,他是小!他根本一點規矩都不懂!妻主,你要為我做主!”
被兩個男子拉扯的快撕裂成兩半的鄭可兒,絕望的看着天空,真是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生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