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月,杜芍藥身體的傷基本痊愈了,可她和莊不楚的關系由于不需要再送藥的緣由,變得愈加疏遠,雖兩人住在一個院子,但杜芍藥就算是從莊不楚身邊路過,眼睛都不會看對方一眼。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别的情緒,反正莊不楚也因不用再和杜芍藥同房松了口氣。不過畢竟身在杜府,能經常看到牡丹,卻要避嫌不能說幾句話的莊不楚變得沉默寡言了。
這一日,新得了一個據說能讓人平息靜氣的玉枕的杜城主,喚來兩個女兒,以及她們各自的夫郎,直言讓她們姐妹以玉枕為題,誰想出來的詩文最佳就把這玉枕給誰。
杜芍藥坐在椅子,翹着二郎腿,冷笑着望向沒過一會,就做出好幾首長詩的姐姐。愈泛,素生,甚至于站在杜芍藥身後的莊不楚,都用無比欽佩的視線看着文思泉湧的杜牡丹。
“芍藥,你姐姐的詩文已做,你的呢?”為優秀的大女兒深感榮耀的杜城主将目光集中在坐半天沒動靜的小女兒身上,“若你再想不出來,我就把玉枕給你姐姐了。”
娘果然還是那麼偏心,明明知道她才學遠不如大姐,還非要提出這個比試法子,杜芍藥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到母親身側,抱起旁邊桌上擺放的玉質溫涼的極品玉枕,“确實是上品好物啊。”少女由衷誇贊一句後,雙手重重一摔,将玉枕摔成了七八塊,接着拍拍手,看着錯愕的衆人,“可惜了,這下誰也得不到了。”
“你!芍藥!你這個混賬!”杜城主氣的跳腳,恨不得給小女兒一巴掌,卻被早有準備的後者靈活躲了過去。
難得開懷的杜芍藥溜出了大廳,“娘,既然玉枕沒了,我就先走了!”
覺察到屋裡氣氛的緊張,目前已是二小姐正夫的莊不楚,窘迫的向杜城主行了禮,接着跟随杜芍藥步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