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是個壞心眼的老妖婆！”畢竟小雀和大麻是和她一塊長大的忠仆，于心不忍的杜芍藥折返回來，向母親大聲表達她的不滿。

“不楚，看好芍藥，讓她跟着你多讀讀書。”杜城主寒着臉，囑咐莊不楚。

男子欠欠身子，答應道，“是，母親。”

杜父軟言勸解小女兒，“乖，就聽你娘的話，留在家裡跟不楚多讀讀書，别再去賭坊了。”

直到杜家夫妻離開，杜芍藥還喪氣的站在院裡。

莊不楚緩緩靠近，“妻主，先吃些東西，然後我們就去書房，我陪你一起看書，好嗎？”

杜芍藥不置一詞，沉默的吃了些食物，随後又跟着莊不楚來到書房。

莊不楚才學雖不及杜牡丹，但當杜芍藥的老師确實綽綽有餘了，男子取下一冊書卷，和顔悅色的和杜芍藥講解其中含義。

見少女長時間不說話，莊不楚放下書冊，一雙如泉深的俊眸望着杜芍藥，“我想通了，和你姐姐的事已是過去了，芍藥，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行嗎？若将來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一起教導她長大，把她培養的和你姐姐一般優秀，好不好？”

杜芍藥指尖輕敲桌面，擡頭對視着自認為循循善誘的莊某人，“你心裡也認為，我杜二小姐，配你是高攀吧？你覺得當我姐的側夫都比當我正室強，是不是？”

莊不楚有些慌亂的否認，“我從沒這樣說過，是你想多了。”

“這些書，我看不懂，我也不想看，我就喜歡當扶不上牆的爛泥。”當着男子面，杜芍藥搶過書卷，一頁頁撕成碎片，“我就是比不上姐姐，我也随你怎麼和姐姐眉來眼去，反正我不會認你是我夫君的。”

“我已是你的人，這是事實。”莊不楚壓抑住胸中不痛快，冷靜開口，“不管我們當初在一起原因有多荒唐，既然杜城主認可，那我們就是夫妻了。如果你認為儀式不妥，那我們可以按照父親的意思，重辦一場。”

“媽的，和你成親的是杜牡丹！我和你從沒拜過堂，怎麼叫重辦一場？！你要重辦也要去找杜牡丹，看她能不能勸動愈泛，把正夫位置給你！”

“我們已有夫妻之實，我和牡丹已不可能了，你能負起女人該有的責任嗎？”

“我?”杜芍藥皮笑肉不笑的指着自己，“你把我弄成重傷，還讓我負責？天啊，這真是沒說理的地方了。”

臉上起了紅暈的白衣公子微微錯開目光，壓低聲音結結巴巴的說，“下次……下次我會……會溫柔的……”

“我算看出來了，你和杜牡丹是一路人，都那麼自負自大，以為全世界就你們最聰明最厲害，我這樣的雜碎，真是不勞公子忍着惡心同房了。老妖婆不讓我出院子，那我回屋睡覺，總可以吧？！”杜芍藥嫌惡的扔下話，當即推開書房門走了。

又被留下一個人的莊不楚凝眉站立良久，他着實不懂，無論外貌身份還有學識武功，他有哪點當不了杜芍藥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