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到人群最前面的莊不楚聽到“骷顱娘子”名諱，不禁脫口而出，“什麼？骷顱娘子？她居然沒死？芍藥你還拜了她為師父？！”

“怎麼？莊不楚，你也知道我師父？爹，我就說嘛，我師父名氣很大的！”杜芍藥三年後再次見到莊不楚，就像見到普通小厮般平靜，她還笑嘻嘻和杜主夫自誇，“我師父肯定是天下第一高手！”

對莊不楚已經完全失望，甚至于鄙夷的杜主夫冷冷掃了眼對方，“你是牡丹的小侍，不在牡丹院子呆着，到處亂跑是何緣故，難道你的男則抄的還不夠嗎？”

莊不楚笑容僵住，“是，我這就回去。”

“芍藥，這次我讓你娘把全城适齡合适的公子都好好查一遍，爹這回定然幫你娶個知冷知熱，賢良恭順的夫君。”杜主夫憐愛的緊緊抓住小女兒的手。

“可女兒心裡已有個人了。”

“你說的可是那雪花宮的宮主，不行，芍藥啊，他真的不行，一臉禍國殃民的妖媚相，怎麼能做你的正室夫君？！他還和好多女的糾纏不清，爹給你娶個好的！”

聽到父親的話，杜芍藥怔住了，心情突然失落到谷底，連接下來吃在嘴裡的好菜都沒滋味了。

……

回家見到爹娘的巨大喜悅過後，杜芍藥很快就郁悶了，這三年，雪花宮宮主區泉的名氣變得很大，連很多百花城居民都有所耳聞，但大家議論中，都說區泉女人緣極佳，甚至有人言之鑿鑿，已經有好幾個江湖知名女俠懷上了雪花宮宮主的孩子。

手腕帶着已經被她修補好的金鑲玉手镯，夜間到來，杜芍藥倚在假山石邊，帶着失戀的傷感。

“二小姐，聽說你拜了骷顱娘子為師，那真是恭喜你了，骷顱娘子可是頂級高手啊！”素生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

“姐夫？前幾日家宴，我都沒機會和你說話，我看菲兒長很高啦！孩子也越來越像你了！”杜芍藥勉強笑着和素生打招呼。

“菲兒這幾天總是唠叨你這個小姨呢，你做的那個搖搖馬，她到現在都在玩呢！”

“是嗎？那我過些天再做些玩具給菲兒送去。”

“聽說爹娘正在給你全城張羅娶夫，好多城裡公子想嫁給二小姐當夫君呢，不知二小姐喜歡什麼樣的？”

杜芍藥眼中光芒暗淡下去，“雪花宮宮主區泉，姐夫了解嗎？他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和很多女人有關系嗎？”

素生先是沉默，後又凝重答道，“我并不了解區泉，但據我所知，很多女人，其中不乏許多權貴，都對區泉很有興趣，二小姐，這樣的夫君，你即使娶回家，也很難守住的。我想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杜芍藥費力維持着笑容，“那就有勞姐夫幫我爹給我掌掌眼，為我挑個賢良溫柔的夫君啦。”

“嗯，妹妹的終身大事，我這當姐夫自然會鼎力相助。”

“謝謝姐夫。”杜芍藥歎道，“我是真想要有個像菲兒般可愛的孩子了。”

“妹妹一定會如願的。”

“那姐夫，時候不早，我先回去睡覺了。”20歲，明顯沉穩不少的杜芍藥，一身紅色衣裙，朝素生揮手告别。

素生在後靜靜看着，直到杜芍藥的身影沒入院中，他才轉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