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魏光從睡覺用,臨時打的地鋪醒來後,卻發現孩子們已被喂好了牛奶,躺在床上玩着彼此的手指。而大床上的被子也被疊的整整齊齊的。
“你醒了?昨晚我還想說呢,以後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沒有多餘修飾,頭上簡單編個大麻花辮子的牛牛牛笑着從外走進屋子,“後院的奶牛我也喂好了草,鍋裡還炖着昨天剩餘的雞湯,你洗漱好就去吃吧。”
“月月!”女子的變化讓少年欣喜不已,他雀躍的又摟住了牛牛牛,“我比不得你細皮嫩肉,我皮糙肉厚的,睡地上剛好。等下個月我們成了親,我們一起睡床上。”
“小光,我除了那三個拖油瓶,連一兩銀子也拿不出來。你嫁給我,實在是委屈了。”
“不準你說這樣的話!”魏光慌的用手指按住女子的唇,“即使你不願意說,可我也能看出來,你以前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你能屈尊娶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覺得委屈?!我隻怕如果孩子的生父有一天找來,你會不會舍我而去?”
牛牛牛淡然的回答,“放心,他們都死了,不會再找來的。”
他們?以為是女子口誤的魏光放心的笑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你的孩子,以後就是我孩子。我們五個是一家人!”
被少年緊緊摟在懷裡的牛牛牛目光集中在小床上正在玩耍的三個孩子身上,看到孩子,她的心才能感到一絲絲的暖意,從此這個世間再也沒有牛家大小姐牛牛牛,隻有叫月月的普通農家女了。
小丁村村民收到魏光下個月就要成親的喜訊後,都很驚訝的發現那躺了半年不出門的外來女人,居然出來割草洗衣服了。
而收拾幹淨的牛牛牛每當出來幹活時,總會吸引很多人目光,尤其是村裡已經成親,或者沒成親的年輕男兒,老是紅着臉偷偷去看女人,這原因也簡單,即便身着粗布衣服,但牛牛牛總給人一種仙女誤入凡塵的錯覺。
“我來幹,你的手不能割這個!”不悅的推開那些看月月幹活的男人們,魏光一把奪走女子手裡的鐮刀,“這些草很割人的,你瞧,你的手都被刺到了!”讀懂女子眼中的疑慮,少年忙加了句,“放心,庚叔在家幫我們暫時看孩子呢。”
牛牛牛點點頭,又想把鐮刀從魏光手裡搶回來,“我不怕疼的,幹幹就會習慣的。”
“不必你做這些,以後我來割草,你負責給牛喂草料就行。衣服也我來洗!現在天寒水冷,别把手洗成凍瘡了!”
人群站着的一個村裡婆子聽到魏光的話,不屑的嗤笑道,“好家夥!村裡那麼多能幹小丫頭你看不上,卻看上了這個嬌滴滴嫩豆腐了!?年輕人,就是糊塗,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固然不敢直接開口說,可村上還是有些未婚小夥心裡暗想,如果能有這樣一位天仙似的妻主,那他也會像魏光一樣,不舍得讓對方幹活。
“胡大娘,這是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來評價,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那麼能幹啊,那快些回去幫胡大叔幹活啊,我看胡大叔整日在田裡勞作辛苦,你怎麼卻有空在村裡亂溜達啊!”
“牙尖嘴利,我不跟你個小兒一般見識!”胡婆子惱羞成怒,狠狠對地吐了口唾沫,随即抽着劣質煙袋,哼哼唧唧的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