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這邊,二皇子順利和杜西合離了。
但将軍府,胡仙兒的合離過程十分不易,聽到孫女陳述,孫女婿鄭天成親一年來所做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胡老主夫拄着拐杖,心痛又惱火。
老人家捋起孫女袖子,看到那幾乎布滿左胳膊的慘烈燙傷,再看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尋求原諒的孫女婿。
“都怪我,怪我對你太放心,想着男子而已,又是鄭大儒的嫡子,肯定知道分寸,哪曾想,你就是那麼對我的仙兒的?仙兒是你的妻主,不是你的下人!!!你嫁到胡家,卻肆意妄為,敢不給仙兒飽飯吃,還敢打罵妻主?!!這就是鄭大儒教你的為夫之道嗎?!!”胡老主夫舉起拐杖指着跪地的鄭天,“不但如此,你還敢公然辱罵皇子!?我們胡家差點毀在你手上了!我已命人通知你的母親,等一月後,你母親和姐姐趕到,你就和她們回去吧,胡家是留不得你了。”
“我知道錯了,老祖宗,我真知道錯了,求你們不要攆我走啊!我們鄭家從沒有合離回去的男子啊!”才知害怕的鄭天,癱坐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胡老主夫不願再搭理鄭天,他轉而憐惜的捧着孫女受傷左臂,“你這丫頭,怎麼能忍着毒夫那麼久,什麼都不告訴祖父呢?要是你祖母,你爹娘,你姨母她們知道,不知會怎麼心疼呢?仙兒啊,你真下定決心要娶二皇子了嗎?如果你不願,祖父豁出這條老命……”
胡仙兒伸手制止祖父再把話說下去,“孫女真的喜歡二皇子,孫女真的想娶他為夫君。”
“好,好,祖父聽你的。”對于毒夫鄭天娶進門一事,深感愧疚的胡老主夫用老邁的手摸着自家孫女的臉蛋,流着淚同意了這門婚事。
被當成空氣人的鄭天,此時如墜深淵,雙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沒有馬上将鄭天趕走,而是等着鄭家人來接,這也是胡主夫對鄭天的最後仁慈。将鄭天移到偏僻小院居住,重新接管家事的胡老主夫還是好吃好喝命人一日三餐給鄭天送去,但在鄭家人來到前,鄭天是一步不許出院子了。
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沒了鄭天監督,胡仙兒還是去了國子監繼續求學。按照她對順順的說法,反正還有十來日,秀才考試就到了,考不考得上另說,既然苦學了一年多,總要去試試吧。
各自合離的胡仙兒和二皇子,兩人成婚喜日子雖被欽天監算在半年後,但胡仙兒已經住在了皇子府中。
臨近考期,二皇子端栩之拿出一張折疊的信封,神神秘秘讓正在書桌前讀書的胡仙兒打開看一看。
女子好奇接過信封,“這裡是什麼?”
“考題啊!我讓九妹偷着抄來的,你想考秀才,我就幫你弄來秀才考題,考舉人時,就弄舉人考題,即使是把進士考題搞來,也不難!頂多就是廢些功夫而已,我九妹的授課師父會是這一屆的進士出題考官,我都和她說好了,到時候她幫你偷來……”說的起勁的二皇子這時才發現胡仙兒拿着信封的手沒有打開,“我來幫你開!”
胡仙兒忙閉上眼睛,“你要看你看,看完試題,千萬不要告訴我!後天就要考試了,我要憑我自己本事考上秀才,我不一定還會繼續考下去,但你以後不要為我再做這些偷試題的事了。”
二皇子挑了挑眉,“呦,你還挺有骨氣的?”
胡仙兒笑了,将男子摟在懷裡,“我當然有骨氣了,科舉是大事,我不想弄虛作假。”
“那我也不看試題了,你别後悔哦,我這就把試題燒了哦。”端栩之笑着,在胡仙兒注視下,将試題連同信封扔在了一邊的炭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