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在寒棉棉懷裡的寒月小手捏着鈔票,想着就把那斷了腿的變形金剛給小姑姑算了。
“爸爸!我也要錢買新的!”阮朝夕扔掉手裡的斷腿玩具,向任茂張開了雙臂。
任茂抱起了漂亮的閨女,大方的表示,“買,都買!你想要什麼,就跟你序哥哥說,你哥哥肯定會給你買的,不要總跟月兒搶!”
此時幫着傭人從廚房将飯菜端上來的阮序看到妻子和父親都回來了,忙笑着招呼,“你們回來的剛好,快洗手來吃飯吧,深叔已經把菜都做好了,朝夕,你拉着月兒,你們一起去洗洗手,然後過來吃飯,不要再打架了。”
“好咧,可以吃飯啦!”兩個長的十分相似,就像孿生雙胞胎的孩子歡呼着,從大人身上跳下來,又手拉手和好結伴去洗漱間了。
将外套交給朝她走來的丈夫,寒棉棉正要走進餐廳,就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了電話,和打來電話的母親寒顔剛說幾句,寒棉棉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她匆忙敷衍幾句,連飯沒吃,就又走了出去。
……
一個小時過去,寒棉棉拜托急診科同事做的血檢結果出來了,拿着母親患了艾滋的診斷單,女人也不管什麼尊卑了,一腳就将在路邊抽煙等着結果的寒顔踹趴了。
從女兒暴怒的表情,猜出檢查結果的寒顔若無其事的拍拍被踹髒的褲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這個病有多嚴重嗎?若被人知道我的親媽居然得了艾滋,我在醫院在c大會有多丢人,你明白嗎?!”母親的淡定讓寒棉棉更暴躁了。
寒顔沿着醫院外的河堤朝前走着,“唉,早知道就不該為了那三十萬塊,陪那十個男人一起瞎搞了。”
“十個男人一起?!你這個爛人,你怎麼不去死!”寒棉棉憤怒追上大罵,“就為了三十萬?!”
“你不是不知道你媽媽我花錢開銷大,這下好了,我得了這個病,也沒法再陪男人了。不過我快50了,年老色衰,本就生意越來差了。”寒顔撓撓頭,跟女兒揮手告别,“我找你,就是想确定下檢查結果,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我回家,那你呢?你去哪裡?!”望着母親,寒棉棉氣急敗壞的問。
“我去哪裡?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大專家女兒丢臉的,哪怕死,我也會死在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寒顔笑笑,腳步堅定的朝前走去。
看着路燈下母親遠去的孤單身影,寒棉棉唾罵了一聲,還是大步重新追了上去。
不多會,河堤旁就發生了這樣的一段母女對話。
“跟我回去吧,我大學時買的那套兩室一廳現在還空着,沒人住,你就住那裡,我每月負擔你的所有生活費和醫藥費,你這個病如果控制的好,也是可以活很長時間的。”
“好啊,哈哈,果然沒白養你這個閨女,有人給我養老了!”
“我不是你養大的,我是爺爺奶奶養大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們的面上,我才不會管你!”
“嘿嘿,管他看誰面上,反正我有人贍養了!”
“得了艾滋,還能笑的出來,真有你的!”
“哈哈……艾滋怎麼了?得了艾滋沒閨女養,才叫可憐呢,我現在有你,我一點不可憐!”
寒棉棉被母親的話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