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吉卓瑪皺着眉:“怎麼惹人非議,你斷案是為百姓平反,為百姓謀公正,我看議論你的都是壞人,他們嫉妒你的才情,可自己就是臭老鼠,沒本事,隻有空羨慕别人的份。”
“他們也隻有嘴上能說些酸言酸語,來滿足自己的好勝心了,平凡庸俗之輩....”德吉卓瑪暗罵道。
池卿清有些好笑,剛想說話就被文從南打斷:“是啊卿清,我倆先前雖然沒啥接觸,但是我私底下可聽了不少你的傳聞,都在誇你厲害,我看那些議論你的人都需要好好查查了。”
池卿清眉眼微垂:“我是怕....敗壞我爹爹的名聲,殿下先前飛鴿傳書,不是說有人因我的事,要參我爹爹嗎?”
江君熠皺着眉:“我何時飛鴿傳書了,我和你來往信件都是暗衛送的,從未傳過書信。”
“就是....”池卿清思索着:“遇上那個青衫書生的那日晚上,具體時辰我忘了,反正天色已經很晚了,當時我都快睡下了。”
“我當日.....”江君熠猛的擡頭:“我當日一直在宮内,當時幫父皇處置奸臣,出來已經很晚了,就在宮内住下,從未傳過什麼書信。”
“我當時還以為你男裝是因為行事方便,畫上脂粉是為了不讓百姓懷疑身份。”
“你可還收到其他信件!”江君熠文從南一起問道。
池卿清搖了搖頭:“沒有,其他相關的事都是子塵親自過來同我說的,隻有那一次飛鴿傳書,我看字迹一樣,便沒有懷疑。”
江君熠問:“那字條你可有留着?”
池卿清:“沒有,我當時看完就燒掉了,怕被别人知曉。”
“但是.....”池卿清不禁疑惑:“背後之人為何隻是讓我換個男裝,而不是借此騙其他的事?”
德吉卓瑪吃着冰酥酪,随口道:“嫉妒你呗,我都說你很厲害了,她嫉妒你,讓你換上男裝,換另一個身份,這樣誇獎就輪不到你了,反而會因為你臨陣脫逃被罵。”
話畢,德吉卓瑪戳了戳文從南:“你們大明的美食真好吃,這個冰冰的再給我來兩碗。”
文從南義正言辭的拒絕:“如今正直春季,冰的東西吃一碗就夠了,多了寒涼。”
德吉卓瑪不服,指了指池卿清的冷酒:“那為何她可以一杯接着一杯喝,那冷氣我都感覺到了。”
文從南指着池卿清:“人家卿清身體素質好,一鞭子能抽死一個成年人,如何喝酒都行。”
德吉卓瑪不服氣:“呵,我又不是不行,我在我們那騎馬打獵不再話下,之前還生擒了一隻野鹿。”
池卿清無辜躺槍,和江君熠對視一眼二人無言。
也不再去想那個飛鴿傳書,左右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便不去理會,走一步算一步。
“我不管,反正我不給你點。”
“我也不管,回去就告訴我阿爹。”
“呵!”
“哼!”
看着幼稚的二人,池卿清江君熠再次不謀而合,齊齊低頭吃飯。
次日,早朝。
衆人站定行禮。
明全帝掃視衆人:“可有奏?”
話音剛落,江君熠就想站出來,結果卻被外面傳來登聞鼓的聲響打斷,他硬生生的收回腳步。
明全帝看向一旁天使:“何人擊鼓?”
“工部侍郎楚忠,集其楚家人在門外重擊登聞鼓,說要陛下為他平反。”外面站定的天使恭敬答道。
明全帝皺着眉:“楚忠今日不在?”
他依稀記得今日無人告假。
“這.....”天使有些猶豫:“楚大人并沒遞交任何奏折。”
“罷了,讓他進來吧。”明全帝分外無奈。
楚忠是個忠誠正直,且賢良方正的人,從來都是嚴苛律法,以身作則,從未做過逾鋸之事。
如此不尊,想來是要事了。
思既此,明全帝立刻坐直,看向外面。
“宣——”
随之話落,楚忠一席绯色官府,帶着高矮不一的十幾口人從門外進來。
他們背着光線,渾身漆黑根本瞧不出神色來。
楚忠跪下,重重行了一禮,額頭觸地,大殿之上的石頭冰冷,直直墜進心髒。
他聲音沉悶:“臣,工部侍郎楚忠,攜楚家老小,懇請陛下為我冤死女兒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