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狼被馱着跳了上來。
池卿清立刻抽出軟劍,想要與之一鬥。
可還未動作,那狼便直接活生生死在他們面前。
“咚——”
野狼落地,激起層層沙塵發出沉悶的聲響。
池卿清恍然擡頭,看見文從南帶着一隊人馬趕來。
他們手拿弓箭長刀,身披盔甲宛若戰神歸來。
見狀,狼王嘶吼一聲,帶着狼群一步步後退。
見此衆人也沒有再追趕。
畢竟生态如此,何須殘殺不留痕。
文從南讓人把江君熠接下來,剛想讓身後侍衛隐瞞住池卿清在此的事,轉身就看見他們把人團團圍住。
池卿清看着身邊的官兵,一時不知所言:“那個...你們...”
官兵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誇贊。
“池姑娘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們一幫人都沒有你尋找目标來的快。”
“對,而且還身手矯健,這裡樹枝藤蔓太多了,我們來的時候走一步摔兩步。”
“對啊對啊。”
池卿清對于他們的誇贊覺得不明所以。
這些并不是什麼大事難點,為何會被這麼誇。
就像是在...哄人...
看着池卿清茫然的眼神,文從南解釋道:“闵儀知道了你先前女扮男裝的事,把此事宣揚了出去,給你謀得了不少好名聲。”
“然後他們又知道了你先前一掌把我背部打腫的事,所以想請教你呢。”
池卿清‘呵呵’笑了兩聲:“那什麼,多運動,多練習,勤學苦練一定能成。”
随後她快速沖出人群,跑到文從南身邊躲着。
無他,江君熠被文從南扶着,沒辦法動,躲不了。
走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馬,二人合力把人扔上去,由文從南扶着趕到了樹林外。
他們剛出去就被一幫太醫圍住,擡起來直接送到了帳篷内。
因無法進去的原因,皇後在外面萬分焦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受傷了。”
“熠兒,卿清,太醫趕緊過來看看啊。”
池卿清趕忙擺了擺手讓她旁邊的太醫起開:“我沒事,你們快趕緊看看殿下吧。”
太醫猶豫片刻,聽話的進了敞篷内。
裡面的江君熠聞言扯起一個蒼白的笑容:“我也沒事,就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太醫包紮好,适時出去禀報:“殿下無事,陛下娘娘不必擔心,毒早就被殿下止住,現下不過是一些普通傷,不礙事的。”
“那便好。”明全帝放心下來:“那我們...”
剛想說回去,就被江君熠打斷。
他強撐着站起身,走到外面:“不必回去,兒臣無事,今日之事是衆人期待了許久,不必因為我的事而耽擱下來。”
他被毒蛇咬後,便直接用刀将那塊兒切了下來,而後包紮。
方才為了不讓人擔心,就暗示了太醫讓隐瞞此事。
明全帝贊許的點了點頭:“那便照常舉行。”
衆人立刻歡呼起來。
畢竟晚上還有燒烤。
池卿清在外面待着,閑來無事便決定四處走走。
結果剛走兩步就碰上了和德吉卓瑪揮别的文從南。
等人走後,池卿清眼看着一臉蕩漾的文從南,适時出現。
“呦~”她調侃道:“這是...狩獵得遇佳人的戲碼嗎?”
文從南立刻佯裝正經:“瞎說什麼呢,不要打趣,我們隻是正經的朋友來往。”
“呵。”池卿清一個轉身,在文從南旁邊坐下:“正經的朋友來往,你麼先前可不是朋友啊。”
文從南見說不過,自暴自棄的在旁邊坐下:“好吧,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你們是怎麼再次産生交集的啊,之前也沒見你和她遇上啊。”池卿清滿臉好奇。
“就是...”文從南語氣有些吭吧:“就是一開始,狩獵的時候我和她意外走了一條路,她沒有注意到後面人意外射來的箭,我就看見了幫她把箭打掉。”
“噢~”池卿清一臉調笑:“意外遇上,英雄救美,我的天呐!!”
文從南被調侃的想法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池卿清,你何時這般喜愛八卦了。”
池卿清頓時啞火。
她就是一個人走後,突然想到了救江君熠時,她一把抱住了人家。
加上當時調戲的話,她整個人羞恥到無地自容,就想找個事情把此事忘卻。
見她這情況,文從南瞬間了然:“你這是...也春心蕩漾了....”
“也?”池卿清輕‘呵’一聲,站起身:“你自己蕩漾去吧,我要去看看今晚燒烤都用什麼肉。”
文從南輕‘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她。
過了許久文從南才反應過來,趕忙去找了江君熠。
他把此事同江君熠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你說究竟是何人弄得她這樣啊?”
江君熠垂眸輕笑,眼底溫柔的注視着池卿清先前送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