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緊張的屏住呼吸,眼見着腳步越來越近,她四處瞧了瞧,最後瞄準鬼市旁邊高聳的房屋,借旁邊木桶的力跳了上去。
随之壯壯從邊上跑了出來,這才打消那二人的疑慮。
看着他們離開,池卿清這才徹底松了口氣,等了一會兒才從上面跳下來,抱着壯壯離開。
....
次日。
朝堂之上。
明全帝看着手中奏折,勃然大怒:“關于城南水利興修,朕撥款白銀千兩,為何不到七日就全部沒了!!”
“水利司的人呢?還有陳任!!”
明全帝話落,宰相陳任立刻站了出來:“陛下明鑒,老臣身子骨不好,水利興修之事早就移交給徐正大人了。”
明全帝看向徐正。
徐正趕忙上前行禮:“陛下,臣前些日子查賬務便發現數目對不上,本想着當日禀明,但思既近來事多繁雜,便想着先暗查可疑之人。”
明全帝:“那你如今查的如何了?”
徐正跪下,以頭掩地:“這....”
“但說無妨!”明全帝大手一揮。
“近來水利興修牽扯甚廣,京城内的諸位皇子,除卻忙于案件的太子和....大皇子其他都有涉及...”徐正道。
明全帝冷笑一聲:“好啊,可真是好啊...”
他看向江君熠:“熠兒如今案件忙完了,不妨着手調查你那幾個皇兄皇弟,看看咱們江家到底有多少貪得無厭之人。”
江君熠立刻應下:“兒臣義不容辭。”
明全帝滿意點了點頭,後立刻變了眼神瞪向旁邊幾個皇子。
“在案件未訴請之前,全部給我閉門思過,誰也不許出門!!”
那幾個皇子有口難開,無奈應下。
一旁江時澤輕笑一聲,站起來:“父皇,兒子也會幫助監管皇弟們的。”
明全帝冷哼一聲:“你先監管好自己再說!!”
江時澤與多人□□,不止一次,夜夜笙歌的事,早就傳到了九霄天外。
“是!”江時澤聞言尴尬不已。
他默默退下,眼神一眨不眨的瞪向江君熠的背影。
他把自己現如今災禍全都歸類到池卿清身上,連帶着池家和江君熠也一同恨上。
可他卻忽略了,哪怕再強大的藥物,隻要自身沒有那個欲望。
亦或者自身控制力強,就不會有他現如今的結果。
江時澤緊握拳頭,内心暗暗發誓要複仇。
下了朝。
江君熠直奔城南水利興修的基地。
他對賬了一整日,才找到可疑之人。
一細查發現此人是江時澤的幕僚。
江君熠捏着賬本,内心暗暗沉思。
池府。
池卿清看着面前擺着的帖子,内心暗暗惆怅。
婚事臨近,越來越多人開始巴結起池府,他們日日下帖邀約,隻想讓池卿清從中間給江君熠牽線搭橋。
“姑娘,又來一個帖子!!”春夏一蹦一跳的從外面進來。
“不去!!”池卿清無力走到床上,整個人攤了下去。
“哎?”春夏愣住,她走到床邊,晃了晃燙金請帖:“闵儀公主下的帖子哎,聽說是又淘到了什麼酒,特此邀請的。”
春夏洋裝惋惜:“哎,那就隻能回....”
池卿清打斷她:“我去!!”
春夏“嘿嘿”笑了兩聲,表示拿捏。
池卿清坐起身,滿是精神:“什麼時候,定在何處?我要提前訂個裙子,美酒定然是要配新衣的~”
“宮内,兩日後。”春夏比了兩個指頭:”聽說官家娘娘還有殿下都會參加,可以說是,除了那幾個禁足的皇子,其他一品官員都會去,當然,咱們家除外。”
“這麼着急嗎?”池卿清直接忽略後半句:“啥酒啊?一天不喝會壞?”
春夏搖了搖頭:“不知道,那送帖的小厮是這般說的。”
“行吧。”池卿清又繼續躺下。
她躺平翹着腿指揮道:“給我準備那套淡藍色的裙子,配上同套钗環。”
“em....”池卿清想了半天:“再給我配個銀針吧,想來這酒可能是闵儀自己釀的,到時候喝之前提前驗驗,以防中毒。”
春夏有些好笑:“姑娘多慮了,官家娘娘都在,想來那酒早就有人驗過了。”
“呵,”池卿清輕笑一聲:“驗過不代表好喝,你快快去準備就行了。”
“是,姑娘。”春夏有些無奈。
等人走後,池卿清才重新坐起來。
她看着窗外,内心暗想江君熠那邊準備如何。
和江君熠離别那日,池卿清特别說明讓他防備江時澤謀反。
不為其他,隻是因為她算了時間,快到江時澤謀反的時段了。
前世他是讓他的生母籌備宴會,借此下毒,毒害了在場一半官員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