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我們不聊别人，好嗎？”她突然上前兩步，整個身體向他靠了過去。

可是，他卻隻是淡然地退後，走回到沙發坐下，“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什麼人，你不是男人嗎？”她倒沒有再靠近，隻是輕輕地倚着牆。

“哼，怎麼，你很渴望男人嗎？”他這樣問，是因為内心并不這樣認為。

他覺得她渴望的還是地位。

可是，這個問題卻将她一下子問住了，“我渴望……”

她渴望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也将她臉上的茫然與變幻盡收眼底。

“你還是過來坐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她聽到這個邀請，忙跑到茶幾對面坐了下來，再擡頭時，滿臉都是期待與欣喜。

她眼神晶亮地望着他問，“你要跟我說什麼？你是不是要說……”

那句影視故事中那句最經典的告白？

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等着他開口。

路極沒有看懂她在期待什麼，隻看出來她确實是在熱烈地期待着。

這副樣子，瞧着也确實是單純毫不掩飾。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看你像個孩子。”

“孩子？”她略有些疑惑，“不對啊，不應該是……我愛你嗎？”

“你歇歇吧，别演了，喝茶。”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她卻望着茶水有些疑惑。

怎麼是茶，不應該是白酒嗎？

“其實，你真的不必要做這些的。很久以前陳金海就跟我提過你，他說你是個絕佳的苗子，如果資源夠用，完全可以成為下一個蔣維。”

他好像一個細心的長輩，在循循善誘，可她卻隻是沉浸在上一個問題中。

“我明白你的渴望”，他繼續說了下去，“我也知道你的才能，天頂願意捧你，你不用走這些歪路。”

“歪路？什麼是歪路”，她突然擡起頭，又恢複到妩媚的表情，“我很确定，今天走到這裡來，便是最正确的路。”

他望着她的眼睛不說話。

“你看我像什麼？像個孩子嗎？你在我的眼中，看到你自己了嗎？”

桌面上茶水氤氲，朦胧了二人的臉。

“快摘了面具吧，你的面具根本騙不了我。”上一次，她便是這樣同他說的，然後，他便失控了。

這一次，她仍舊這樣說，甚至一邊說，一邊拍着他的臉。

“騙不了你？那你倒是說說，我這面具後面是什麼？”他舒展身體向沙發上靠去。

她突然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章魚哥小挂墜，在手中左右搖晃，“我看見了喲，裡面是這個。”

然後，她輕輕親了一口章魚哥的大鼻子。

啊，他上次穿的是章魚哥圖案的……

“Who lives in a pineapple under the sea?

SpongeBob SquarePants!

Absorbent and yellow and porous is he!

SpongeBob SquarePants!……”

她突然唱起了《海綿寶寶》的歌，還是原版英文的。

發音這麼标準，她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路極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她到底隻是單純的好奇還是已經受到了蠱惑。

亦或是二者都有。

他感覺那歌聲就像是從茫茫大海上傳來的，而他便是那已經被海妖迷蒙了心神的海員，一步步地向着深海邁進。

她看出來他已經深受觸動，便幹脆拄着頭，不再關注他如何反應，反而是蘸着茶杯中的茶水，在茶幾上悠閑地畫起畫來，一邊畫畫，一邊繼續唱着歌。

“SpongeBob SquarePants, SpongeBob SquarePants……”

路極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畫了一個太陽，畫了一個大菠蘿房子，又畫出一個派大星……

終于，他還是沒能忍住，一把抓住了她那畫畫的手。

“陪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主仆遊戲。”

“好玩嗎？”

“好玩的很，你可以讓白天那個傻子替你做事。”

“嗯？你變聰明了，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