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盡言頓時啞住了,他雖和甯婧認識不短了,但也不可能如她所說。
他又不是剛出校園的學生,再加上身份地位擺在這,如果不是刻意拒絕,怎麼可能除她之外沒碰過别人。
甯婧正是因為心裡清楚,才故意這樣問的。
她就是看不慣這人一副多麼純情的樣子,說着那可笑的話。
可她這樣看上去更像吃醋,韓盡言忽然笑了,把她抱住,心裡竟然十分高興,“你這麼在意,那我以後不要别人行了吧。”
那邊韓盡言的兄弟們等得太久,已經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揶揄的笑意看着他們,“呦。”
甯婧隻得把他推開。
韓盡言倒沒什麼,嘴角一笑寵她道,“聽見了吧,以後别給我惹麻煩。”
明明被管住的那個人是他,他卻十分愉悅,搞得那些人又是發出了一陣噓聲,臉上都是調侃,“言哥說了,我們哪敢。”
甯婧并沒想得到這個結果,但是已經叫他誤會。
面對那些人的神色,她忽然生出一種厭惡,隻想盡早離開這裡,便懶得再跟他廢話,“你們聊,我先走了。”
“哎,别走啊!”那些男人嘻嘻哈哈道,“言哥給的咱們多難得的機會,兄弟不敬一杯實在說不過去!”
韓盡言一個眼神看了過去,他們立刻住了口。
瞧你們渾身烏煙瘴氣的,還想跟她喝,害不害臊。
晚上,他把甯婧送回了家,不是他自作主張,而是甯婧要求的,因為她有好長時間沒回家了。
也因為是晚上,韓盡言親自陪着,把她送到了門口。
可是到了門口,哪有不讓他一個客人進來的道理。
韓盡言被甯父甯母請到了客廳,甯婧也隻好在一邊作陪。
韓盡言不是普通人,除卻和甯婧的這一層關系,家世和地位在那擺着,躺着都要高人一頭,誰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悠然自在。
但到底他們是長輩,又是主人,不能顯得太過謹慎從而失了體面和分寸,甯父甯母也不免有些緊張。
不料韓盡言卻非常謙恭,連甯婧都沒注意到的禮數他都處處做足了,這是她根本沒想過的。
她原以為這人張揚跋扈慣了,并不會做這些。
可他不論是言談還是舉止,都表現得恰到好處。
譬如高明的社交手段,一來一去之間就逐漸讓甯父甯母放松了下來,臉上都帶上了舒心的笑。
還不忘時不時用充滿柔情的目光注視甯婧,在老兩口面前毫不掩飾對她的感情。
“叔叔阿姨,很對不起,這次來得太晚,我也沒給你們帶禮物,改日必定登門道歉。”
他各處表現都十分出色得體,态度更是恭敬謙卑。
本來對恒嘉的董事長還心存顧慮,可見他如此誠摯,真心實意愛慕甯婧,倒不禁讓他們把他當成了自家的晚輩一樣,“太客氣了,說什麼禮物不禮物的,我們不講究那些。”
尤其是他相貌英俊帥氣,看着自己女兒的眼神,有時候讓甯母都禁不住臉紅。
但甯婧并不害臊,當他情意綿綿看過來的時候,她也回看他,算作給他面子。
不論話說的多投機,終于還是要回去的,韓盡言看了看手表,笑道,“叔叔阿姨,天晚了,我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了。”
甯父甯母還沒說話,大門被打開,宋曼剛從外面回來,正好看見了韓盡言,韓盡言也聽到了聲響,回頭看了過去,笑意盈盈地對甯婧道,“你妹妹麼?真可愛。”
宋曼的臉刷得一下紅透了,一聲不吭地跑進了房間,與往日喋喋不休的樣子判若兩人。
甯婧卻注意到了她進來時雙腿上帶着土灰,衣服也有點髒。
過了半刻鐘,她才從房間裡出來,身上已然換了一身衣服,先是眼光在客廳裡尋找一圈,然後又問甯婧,“他呢?”
“什麼?”甯婧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隻是問道,“你去幹什麼了,怎麼現在才回來?”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宋曼想反駁一句要你管,但現在她有求于她,便隻好把那句話咽了回去,搖搖頭道,“沒事,我就跟同學在外面玩了一會兒,你告訴我他呢?”
“誰?”
“哎呀你裝什麼裝!”她覺得甯婧是故意問的,此時宋曼也猜到韓盡言大概率是走了,心裡有些失落,就嘭得關上了門。
不禁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要化那麼長時間,真是白化妝了。
她氣得踹了一腳床。
也許是這段時間在公司裡大家都很努力,林沖忽然說要組織他們去KTV,甯婧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郝佳佳熱情高漲,她也不想潑冷水,再加上都是熟人,她就去了。
雖然彼此都認識,但大家剛開始都比較拘束,唱了幾首歌氣氛才活躍了起來。
郝佳佳臉色紅彤彤的,她性格活潑,也上去唱了兩首,還站在上面朝她擺手,“阿婧!過來啊,阿婧!”
甯婧被叫的沒法再裝,再加上旁人催促,隻好上去唱了半首。
至于為什麼是半首,那是因為她自己隻記得那麼多了。
本來還沒什麼,郝佳佳一個勁兒的跟着她鼓掌,弄得甯婧真的臉紅了。
等唱完了歌,大家就擠在一起開始喝酒。
甯婧知道自己不太行,便沒跟着湊熱鬧,隻是倒了杯果汁,然後出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就攤倒了一片。
郝佳佳似乎酒量很好,精神倍足昂然站立着,和剩下幾個人還要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