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立警官的姐姐,我叫孟虹,立警官拜托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她先朝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
孟虹頓了頓道,“你知道韓逸凡媽媽死了麼?”
看她的表情女人就明白她還不知道,她神色凝重帶着點遺憾的表情,“她死在精神病院裡,是前些天的事了。”
甯婧驚愕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為什麼?”
“他們說突發疾病去世的,就在......”甯婧聽了時間竟然恰好是自己去看韓母的那天晚上。
怎麼會...她突發了什麼病,能走的這麼快?甯婧不可能不懷疑,“他們說是什麼病了麼?”
孟虹搖了搖頭,“她又沒有家屬,這事就不了了之了,要不是立警官跟着查你這件事,都不可能發現。”
“我知道,”甯婧輕輕冷笑了一下,“我知道是為什麼,是他。”一定是他。
她還以為韓盡言不會對她下手的,畢竟韓母已經那麼慘了,那個男人竟然連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老人都不放過。
她對孟虹的到來并不意外,因為她前幾天剛剛聯系上立警官,告訴了他遊老師的事。
請求他一定要幫忙安撫他的家人,因為屍體找不到,警方的對外宣稱是失蹤。
她太害怕遊老師的家人因為找不到他而出什麼意外。
“你不該來找我的。”她垂下了眼眸。
“不。”孟虹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道,“我們沒有放棄,立警官一直在幫你,為了防止引起他們的警惕,他的身份沒辦法來見你,所以拜托我來告訴你,一定不要放棄,他們總會露出馬腳。”
“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他們露出破綻,然後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甯婧微怔。
“立新安讓我來找你,也是懷疑這件事是他動的手。”
外面一直有人盯着她,她在這時間長了會引起懷疑,甯婧不說廢話,直接問道,“我能給你們做什麼?”
孟虹交給了她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竊聽器,他的别墅和辦公室裡面我們進不了,如果你能進去的話,就找機會放下,我們就能掌握他的不法證據,這樣一切都可以查清楚了。”
甯婧慢慢把竊聽器拿了起來,看着這個小巧的東西,将它握緊了。
“合适的時候我們會聯絡你的,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孟虹拍了拍她的肩,告訴她她得馬上離開。
孟虹的話言猶在耳,給她指明了方向和具體做法,看着外面林立的大廈,不知不覺就到了韓盡言的公司。
甯婧對秘書道,“韓先生在麼?”
裡邊的聲音傳了出來,随之門打開,男人面上非常不爽,眼裡卻掩不住歡喜,“你叫我什麼?韓先生是你叫的麼。”
秘書還在旁邊看着,甯婧也不吃他那套,“那韓總?”
韓盡言氣得牙癢癢,伸手把她拉進來關上了門。
想把她抱在懷裡坐在自己腿上,男人臉上“惡狠狠”地問道,“你敢不承認?嗯?”
“不是在你公司麼。”
“在公司怎麼了,你又不是我的員工。”
“那我叫你什麼?”她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言哥?”
韓盡言臉更黑了,不會聽不出來她是調侃他跟那幾個兄弟,他還沒說話,她就繼續道,“說起來,他們看着比你大吧,怎麼都叫你哥?”
原來她還有這樣的疑問,男人笑了一聲,“我們隻是結交的兄弟,不按年齡排輩,誰的位置最高就是老大。”
也就是說了算的那個人。
“跟電視裡一樣?”甯婧撐着臉,她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那種□□電視劇,男主角年紀輕輕,手下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稱他X哥。
男人眼裡含着笑,也不知她說的是什麼電視,随口道,“差不多吧。”
寬大的辦公桌有些淩亂,各種東西都有,男人顯然很多事情要處理,她掃了一眼道,“你還挺辛苦的。”
韓盡言輕笑了一聲,倒沒有很疲憊,“有你陪着就好多了。”
其實她在這裡,他根本不想工作,就像給孩子嘴裡喂了一顆糖,他要用全部的意志力來控制自己去把糖吞掉。
“你的錢還不夠用麼?為什麼不能輕松一點。”
他眼裡帶着笑意,“寶貝我不要錢,我隻要有你一個就行了,但是别人可不是這樣想的,他們貪得無厭,想要源源不斷,越多越好。”
甯婧不置可否,“是你那些兄弟麼。”
男人有些驚異于她的靈敏。
他們不是公司裡的員工,而是韓盡言的身邊,以老二老三為首的那些人,看樣子他們應該各自擔任着一些地下的東西。
雖然她沒親眼見過,但是跟他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甯婧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韓盡言會把什麼樣的事交給他們辦。
正面解決不了的、武力脅迫的,以及所有見不得光的。
“你就不怕?”甯婧說出這句話,又有些自嘲她問得太單純了,他當然不會害怕。
誰知韓盡言卻笑道,“怎麼不怕。”
出了事情都得讓他處理,隻要有一個處理不好的,以後就是隐患。
“那你如果不管他們呢?”就像他對待常華文那樣。
甯婧需要知道他們對于他,是否跟常華文一樣,即便是判了死刑,也與他無關。
她不認為做正經的生意需要那麼多的保镖,在她看來,韓盡言早就不是普通的商人了,就算遠離那些人,他依然是日進鬥金,完全夠花好幾輩子了。
男人自然懂她的意思,有些意外又有些高興她肯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不由分說地親了過來,“嗯,我以後隻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