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哎?你幹嘛呢!”
因為麻煩他告知甯婧有關的事情,謝侬這人經常在他值班的時候給他帶飯。
誰知這次謝侬竟然把他拿到手裡的早餐又搶了回來,“不是給你的。”
他納了悶:“怎麼不是我的?”
“你怎麼不告訴我。”他說過讓他一有事情就立刻告訴他的。
看他帶着火氣,立新安也很委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她是在分局報的案,不是我們局的,我也是剛知道。”
其實案情先後他已經非常了解了,還是問道,“她怎麼樣?”
立新安挑眉眨眼,“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看看呗。”
謝侬把早餐盒往他面前一推,他連忙拿了過來,一邊拆開一邊驚喜道,“這還有蝦餃,鮮肉包,你太客氣了,哈哈!”
包子放在旁邊沒動,他把最近的情況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
“你等等。”謝侬要走的時候他叫住了他。
“你要拿我當哥們就說個真心話,你跟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以前問過你,你沒說實話,别跟我說是同情,我也同情她,但這根本早就超過了正常關心的範圍。”
他甚至都無法想象得到,謝侬一個人私下裡究竟做了多少,要是沒有個人原因,他是不信的。
他知道很多事就是謝侬一句話能解決,因此不惜打破規定無底線地将全部實情都道給了他。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也不能再跟你這麼下去了。”就算這人是他大學同學,是多年交情裡,哪怕天塌下來都絕對靠得住的一個人,甚至毫不誇張地講,他不是他最親的人,卻是他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一個人,他也不能繼續這麼做了。
謝侬并沒打算瞞他,淡淡地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立新安先是一愣,眉頭一皺,然後笑了起來,緊跟着兩眼放光地問道,“……真的真的麼?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告訴他就是有點麻煩,不過謝侬本來也想告訴他,為的是讓他做事的時候更盡心點,謝侬舔了舔牙齒告訴他道,“你就保持這個态度,我相信沒有事辦不成。”
謝侬出來的時候擰了下眉,他有些頭疼,昨夜知道報案的事就一直沒睡,他不能跟甯婧直接接觸,所以就不得不拜托立新安。
他曾想過給她一個兩人更好的相遇和開始,又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但與她無關的決定,他都不可能去做,這是他應該做到的最起碼的尊重。
韓盡言在自己别墅裡睡到半夜突然醒了,滿眼都是煞氣,他開始非常後悔就這麼便宜地殺了那個畜生,隻要一想到他曾對甯婧心懷不軌,他就遏制不住滿腔的憤怒,燃燒成熊熊火海。
不止是不能碰她,連一絲一毫的想法也不能有。
已經是很多天的事了,可該死的還是讓他意難平。
韓盡言也沒有了絲毫睡意,坐起來連時間也沒看穿衣出門。
不看時間他也知道已經是深夜了,怕打擾她休息,他沒開燈,靜悄悄地停好車,上樓刷開門,走到卧室床邊彎下腰想把她抱懷裡深深吸一口氣,卻摸到了空空的床闆和冰涼的被子。
...甯婧不在。
他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她去哪了。
韓盡言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這裡的監控了,眼下真不知道她在哪。
看這裡的樣子像是好多天沒有回來住過。
韓盡言也沒有多生氣,隻是心裡一片空,發現這個事實後他冷靜了冷靜,沒有即刻去找人,幹脆脫了外衣直接躺在了她的床上,居然沒過多久連自己也意識不到就睡着了。
上午他剛起身就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不急不慢地道,“她現在在哪告訴我。”
發過來的定位在第五大道步行商業街,綠色的小點在上面緩慢地跳動。
逛街呢寶貝,男人心裡一笑,看時間等他過去了正好帶她一起去吃午飯。
衛樂請來幫忙保護她的朋友叫程悅,聽說他是一位很厲害的武術指導,甯婧本想叫他師父,但是一看來人才三十多歲,便直接稱呼他大哥。
并且幾次委婉地向他表示是衛樂太擔心她了,其實她不會有事,自己也不用他在身邊跟着,但程悅隻是離開了她眼皮子底下,仍舊和她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她逛街他就一直陪着。
反正衛樂是好心,甯婧勸過沒用就随他了。
逛了大約半小時,她在餐廳擺在外面露天的桌椅上坐下,朝程悅招了招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