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婧臉色忽然就變了,看着他們眼淚就開始簌簌地往下掉,這倒把韓盡言吓了一大跳,“怎麼了?寶貝?!”
“你給我還回去!送她回去!”
“好好好!”韓盡言趕緊打手勢讓阿東把貓拿走,别再放在這裡讓她生氣,“不看就不看,都是我的錯,别哭了寶貝。”
“你把它送回去。”
“我知道,我已經讓阿東去了,”韓盡言扭頭就對手下人道,“聽見了沒有,快把它送回去!”
“是是。”手下們趕快把貓抱回箱子裡帶走了。
自從受了傷以後,手下一部分事交給了老三處理,老四多數時間都在盛夜待着,身邊的女人是經常跟着他的紅姐,在他養傷的時候沒少照顧。
他在盛夜的股份一半給了紅姐,紅姐也算是這裡的管理人,兩人感情也非同一般。
“那你說那女孩什麼樣啊?我很好奇。”打扮豔麗的女人抽着一支煙,韓先生她是見過的,但她完全想象不到他那樣的男人也會愛上别人。
老四對她道,“你有辦法麼?”
“我總得知道他為什麼看中她啊。”
“這我是知道的。”老四呵呵笑了笑,扯動疤痕有幾分猙獰,她有言哥這個保護傘在,誰都沒法動,竟然敢騎到二哥頭上,不是找死是什麼,他見多太多喜愛變成了厭倦,把身家性命全都押在一個人身上就該知道輕重。
他不指望有人能夠立即取代甯婧在韓盡言心中的地位,但如果有替代品出現,又會怎麼樣。
“你把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女人都叫過來讓我看看。”
“要幹淨的,沒整過容,九十斤以下,最好沒談過戀愛。”
紅姐驚訝道,“啊?那麼瘦?”
他雖然沒說要多好看的,但她知道肯定得挑最漂亮的,那些長相幹巴的紅姐連看都沒看,全部都是大美人。
所有在盛夜的排成隊站在了他面前,紅姐甚至連照片也給他看過了,他一個也沒看中,這些女人确實各有各的特長,但身上找不到甯婧的感覺。
連他的眼光都過不去,何況是他言哥。
老四想出去抽根煙,紅姐連忙跟上去打着火機,他正要點火,一個在走廊上亂跑的女人突然撞到他身上,煙掉在了地上。
“小月,還不快給餘哥道歉!”紅姐道。
那女孩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趕緊低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餘哥。”
老四盯着她的臉,忽然眯起了眼睛,女孩柔順的長發垂在身上,身材纖細瘦弱,一張臉楚楚可憐,乍一看竟然像了七分,他扯起了嘴角,頓覺有意思,“把頭擡起來。”
紅姐以為他要責怪這個女孩,連忙笑着替她解釋了兩句,“她是這幾天新來的,什麼還沒教過呢,你别跟她一般見識,回去了我好好教訓她。”
女孩剛才去房間裡送酒的時候,被一個客人吓得匆匆跑了出來,本來違反了規定已經擔心得要死,卻又撞上了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蒼白的臉色如同見了鬼,恐懼的差點掉下眼淚來。
“哈哈哈,”老四卻大笑了一聲,“就你了。”
他擡起她的臉看了看,皮膚光潔白皙,一雙杏眼,梨花帶雨一樣楚楚動人,最重要的是這張臉還和甯婧有點像,他點了點頭,“确實很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她不敢看男人的臉,微微顫抖着道,“劉月,二十一。”
“她什麼時候來這的。”老四這次是問紅姐。
紅姐疑惑道,“你幹嘛呢?”
她把他拉到房間裡邊才小聲道,“那女孩可憐,農村的,父母都死了,爺爺奶奶癱瘓靠她養着,還是個大學生,她叔叔不讓她上了把她賣了三千塊錢,她在迪廳裡唱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說一個月給她五萬讓她到我這來。”
身家清白,又上過大學,單純可憐的小白花一樣讓人很有保護欲,甚至比甯婧還更幹淨漂亮,這不是正對言哥的胃口麼。
他雖不指望韓盡言能看上她,但是這樣的人放在身邊,時間長了哪個男人能不動點兒心,舊人比不上新人,他要的就是韓盡言逐漸的厭倦。
哪怕這次他會很快看膩,下一個他可以換更漂亮的,還有下下個,言哥的身邊永遠是最年輕漂亮崇拜于他的女人,甯婧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她會為她罵二哥的話後悔到死的。
紅姐猜到了他是要把劉月給韓盡言,連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哎,你等等,她什麼都不會,肯定伺候不了韓先生的啊。”
老四不耐煩地推開她,吼了一聲,“廢話,你們培養出來的賤貨我還能要麼?!”
紅姐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打開了門,直接對女孩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願意留在這誰都能碰,還是願意隻跟着一個男人,從此以後榮華富貴什麼都有。”
她太害怕得罪那些客人了,也太怕回到過去一無所有的日子了,沒有人想要毫無選擇餘地的生活,她當然也不想,如果能的話,她當然想要有一個依靠。
“我可不可以問問,他是什麼男人?”
老四哼笑一聲,“這兒最大的老闆。”
她猶豫一下終是點了點頭。
老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顯然并不算意外,他笑着問道,“幹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