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沒有,不打不罵也不鬧,回了家也很安靜沒給他一點不好的臉色。
他甚至都想到她是不是又找了個小三,猜忌的心思一起,反而看得更像是那麼回事,上次那個叫什麼衛的小明星就沒少給他添堵。
那些個狂蜂浪蝶一直往上撲,真是讓人受不了,自己沒有女人麼,一直來惦記别人家的,真是該死。
男人一邊翻查着手機裡的消費記錄,一邊對身邊人道,“給我查她是不是最近買過什麼,給誰送過禮物沒有,跟誰走得近。”
“先生,甯小姐身邊是有幾個朋友,隻不過都是女的。”
“都是女的?”他懷疑錯了麼,不過的确也是這樣,甯婧總是待在家裡,她有什麼時間找别人。
“韓先生,派過去的人還需要再靠近一點麼?”
讓她知道他懷疑她,還叫人跟蹤她,恐怕又要跟他生氣了,韓盡言想也不想立馬就道,“不必。”
周末那一天,甯婧還是起得很早就出門了,她打扮得非常幹淨,臉上并沒有化妝,就像前幾年剛上大學的時候一樣。
她依然拒絕了司機的請求,說自己有人接,就離開了别墅。
她想先去一趟高檔禮品店,預計需要兩個半小時,然後趕過去正好到了周亞冉跟老師家人約定好的時間。
再然後……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内。
買好了幾樣禮品從商店裡出來,甯婧去了趟衛生間,走到一個拐角處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有些辛辣的感覺沖進鼻腔,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轟轟的聲音距她很近,呼呼的風聲伴随着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自己應該是在一輛行駛中的汽車上。
甯婧的大腦漸漸清醒,隻是身體麻木得厲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的手腕腳腕都被綁得結實,根本無法活動,連眼睛也被蒙着。
想起自己是在路上被人捂住了口鼻随即失去的意識,她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不知道綁匪給她用的是什麼藥品,身上沒有半點力氣,腦子裡也昏昏沉沉的,她隻醒了短暫的一會兒又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人已經不在車上,周圍安靜得很,她好像被人扔在了地上。
甯婧攢了一些力氣才勉強從地上坐起,身體微微移動觸碰到一個平整的硬物,她知道大概是牆,就放松身體靠在了牆上。
下一刻眼罩突然被從臉上扯下,光線清晰,露出了一張放大的男人壞笑的臉。
隔着五六厘米貼在臉前看她。
“……”
男人本想吓她一下,發現她醒了以後故意不出聲的,他本以為她會尖叫起來或者吓死過去,誰料甯婧竟然不害怕,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他頓覺無趣嘴裡罵了一句。
甯婧也沒想到綁架她的居然會是這個人,輕咳了一聲道,“常華文?”
他冷笑了一下,面上浮現兇狠之意,“你倒是還記得我啊?”
“你想幹什麼?你這個時候應該在牢裡才對吧。”他被判的是無期,就算減刑至少也得十幾年,怎麼會短短一年就被放了出來。
“呵呵想不到吧,我還能出來,”男人冷笑一聲,忽然擡腿就狠狠踢了她一腳,“要不是你和你那個姘頭,老子能落到這個地步?!”
甯婧疼的不想跟他再說話,把臉扭了過去,低低地喘氣。
“你怎麼不說了?覺得愧疚了?哈哈,你的愧疚值多少錢?”
“我從來沒為自己做過的事愧疚,尤其是對你。”她冷淡地擡起眼睛看向他,“你自作自受而已。”
常華文徹底炸了,“我難道不是被你害的?要是沒有你,老子不知道在哪吃香喝辣的,就是你這個小賤人連累老子蹲了大牢,在裡面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甯婧并不生氣,隻是扯了扯嘴角,“你好好想清楚,是我連累你還是韓盡言,你腦子再差不至于連這都記不住了吧。”
甯婧從來沒害過他,如果非要說跟她有關系那也是他罪孽深重咎由自取才進了監獄,她當初還說服過他供出韓盡言,交代是被他所指使以獲取減刑的機會,可他當庭一口否認了答應過她的話。
“你說的簡單!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我多少把柄在手裡!就算沒有這個事他也能把我送進去!”他要是敢攀出韓盡言,憑那個人的做法,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哪條狗隻要敢咬主人,無論多受寵回家之後都會被主人打死炖了。
何況韓盡言手裡滿是他犯事的證據,他就算被無罪釋放韓先生都能再把他送進去,區區一個減刑,他失心瘋了敢咬到那個人身上。
“所以跟我有什麼關系。”他自己說的已經很清楚,這是他跟韓盡言他們兩人的恩怨。
常華文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一抹邪笑,“你不是他的小情人麼?我把你抓了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甯婧已經聽出來常華文對韓盡言心裡暗懷憎恨,但是一沒能力二又不敢對他做什麼,才挑自己這個軟柿子來捏的。
“你的目的是用我向他要錢,還是請他保釋你光明正大地出獄?”
常華文沒回答她隻是冷冷地笑了笑,“别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