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一樣惡心。”

男人突然神色瘋狂，哐當一聲，牛奶撒了一地，他撲上去抓住了她，可是手心根本不敢用力，不停顫抖着咬着牙道，“寶貝，你不能這麼說我，你這樣說我太過分了，就算你看不見我們的愛，我也不許你侮辱它……”

“我就是要侮辱它，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從頭至尾都是你被韓逸凡騙了，他是個騙子，不但騙了我，也騙了你，而你是個腦子有病的蠢貨，居然被他玩得團團轉，你的人生真是可悲極了，你連韓逸凡都不如……”她面無表情，眼神無比冷漠，甚至扣起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緩緩移到了自己纖細的脖子上。

“你不能這麼說我，你不能這麼說我——”他的神色極為痛苦，你不懂的麼，所有人都可以放棄我，唯有你不能這麼說我。

因為讓我活下去的是你啊。

韓盡言感覺到自己的手握在她的脖子上，受驚一樣撤回，甚至逃離了很遠。

“你想讓我殺你……”他痛苦癡狂的神色忽然轉悲為喜，“你剛才說那些話是故意為了激怒我，讓我殺了你。”

“寶貝，我怎麼會殺你，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殺你的。”他跪在她的身旁，用臉頰貼着她的指尖，閉着眼睛露出一個微笑。

想趁着他暴怒精神失常的片刻結束自己的想法落空，甯婧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你真的是因為韓逸凡說我背叛了你就恨我的麼，韓逸凡信上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對麼？”

雖然她都知道事到如今韓逸凡已經沒有必要再騙她，按照理性那封信上的内容絕對都是真的，但她還是沒法相信一個那麼荒誕的故事。

一個根本經不起思考，到處都是漏洞的故事。

可韓盡言居然還相信了，還以此來折磨她，就因為在他的視角裡，她是個背叛者。

“是……”他好像根本無力回答，甯婧忽然把他推開，朝門口沖去，“你是個瘋子，他是騙子，你們滾！滾！都給我滾！”

激烈的争吵聲引來了一樓的保镖和阿東，他們全都站在門口，韓盡言抱着甯婧，不許她離開，直到聲音越來越微弱。

男人把她放在了床上，一點點吻過她的五官和下颌，“寶貝，你知道了也好，我其實想過告訴你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我還是愛你啊，你難道可以一點也感覺不到麼？”

甯婧擡手給了他清脆的一巴掌。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那裡心髒的位置正在砰砰跳動着。

甯婧好像已經失去了反抗，眼神木然地看着他。

“我喜歡過他的，而你，”她低聲道，“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空氣死沉沉的，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沒有說話，直接把她反過身來按在了枕頭裡，這樣他就不用看着她的臉，韓盡言發出了最冷酷暴戾的聲音，“非要挑釁我。”

“我會殺了韓逸凡的，包括謝侬，還有那個姓衛的。”

他感覺甯婧要搖頭，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别動，我沒讓你動，你就不要動。”

卧室裡傳來女子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叫聲，阿東聽得清清楚楚。

他啃咬上那塊文身，“說喜歡我，快點。”

“給我道歉。”

“我……我沒有錯。”

“啊——”甯婧又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聲比一聲難忍。

十分鐘後，她想叫也叫不出了，以防她的嗓子壞掉，韓盡言堵住了她的嘴。

半個小時後隻剩下低低的哭泣，韓盡言沒想把她玩壞，他的意識很清醒，隻是想要她長個記性。

她不停地流淚，連眼睛也睜不開了，男人笑着說，“舒服麼，你為什麼要哭呢，我叫阿東進來幫你好不好？”

“我喜歡你。”

他哼笑一聲，“寶貝太乖了，我的寶貝可真可愛。”

他擦了擦她汗濕的頭發，給她蓋好被子抱進懷裡，“累了吧，快睡吧，我比你心軟的多，可舍不得像你那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