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換個人搶他的東西非得被他當場宰了不可,但這人是甯婧他能有什麼辦法。
甯婧看他不肯,直接自己動手,整個書房搜查起來,等她把别墅翻個底朝天,韓盡言就連一樣珍愛的寶貝也留不下了,他連忙哀嚎,“不能啊,等等!寶貝,輕點,别這樣...”
最後他也隻能請求主動上交,看着甯婧毀了它們,心都在滴血。
雖然從雪山回來以後,她就知道韓盡言偷偷藏着自己的東西,畢竟他連出去度假的時候都不忘帶在身邊,平時肯定沒少用這些東西。
但她也仍然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韓盡言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自己的照片,就連偷拍也不可能,她看着那些奇怪的視角,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她直奔自己的卧室,打開了燈。
看向牆角和每一盞台燈,語氣已經十分肯定,“你對着我裝了監控是麼。”
“我的卧室裡有,浴室呢。”
“沒有,”韓盡言馬上搖頭。
“沒有?如果讓我找到了呢。”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冷嗖嗖的視線看了過去。
男人臉色發紅,似乎羞愧難當,“……我不是有意看你洗澡的,我平常真的不看,我很少很少……”
甯婧感覺頭皮發麻,他每個地方都裝了監控,時刻都有可能盯着自己一舉一動。
她覺得已經沒有拆除的必要了,該看的反正全都看過,不看的留着也沒用。
男人發現了她臉色極差,不得不安撫道,“寶貝,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
“龌龊?”
“你覺得是我龌龊。”
韓盡言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繼續道,“沒錯,我确實很龌龊,我還肮髒下賤,勾引你跟我上床,低三下四地求你,我哪有臉指責你。”
“胡說!”他激動得眼睛發紅,憤怒到咬牙切齒地看着她。
“你可是韓先生,包養一個妓女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能陪你是我的榮幸。”
韓盡言已經不屑于解釋,隻是目光陰沉沉地看着她。
“别人從來不敢跟你這麼說話,”她忽然朝他慢慢走了過來,像一隻手腳靈活的貓,手環繞在他的胸口,仿佛抓住了他的心髒。
“我得寸進尺居然敢反過來指責你。”
韓盡言雙眼直直地看着她,“沒有。”
“沒有麼,那就是我誣陷你。”
男人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當然是給你你想要的。”她溫柔地笑了笑,妩媚得動人。
她纖細柔軟的手逐漸下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韓盡言眼底瞬間露出痛苦之色。
男人毫無抵抗地被她拉入了房間。
甯婧按着他的前胸,相對男人非常嬌小的身材讓她幾乎倒在他的懷裡。
“你别這樣。”他皺眉難受道。
她臉上浮起一層笑意,好像早已清楚他不會把她推開。
“我不碰你。”韓盡言說出了他的拒絕。
她嘴角噙着的冷笑更加明顯,手下的動作根本沒停,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襯衫的紐扣之後卻退了回去。
“今晚不想找我睡麼?很便宜,我給你打折。”
沒等男人說話,她就伸出了兩根指頭,“兩千五怎麼樣?”
她湊近男人的耳邊輕笑,“我可是給韓先生打了五折,這是我們的……感情價。”
韓盡言瞬間感到眼前發黑,胸口憋着一口污血要吐出來。
她見他不說話,不由挑眉道,“已經很夠意思了吧,你們盛夜的女人不是最低五千麼,我還可以給你做全套,算是附贈的,這個價格有多很實惠韓先生你應該很清楚。”
他憤怒到渾身都在發抖,好像血液都要燒幹了。
“怎麼樣,這都拿不出來麼?”
甯婧似乎要生氣了,連臉上的笑意都沒了,變得有些不耐煩,“你覺得我不值兩千塊?那你看着給吧,給多少都是我的榮幸。”
“一千。”
“不然五百?”
“兩百,到底做不做。”她冷冷地望向他。
他知道甯婧這樣說的意思不是自損自貶,而是他的心意他的愛,在她眼裡無比下賤,還不值幾百塊,她甯可把它看做下流的交易。
他懂她的意思,可他卻忍受不了她這樣侮辱她自己,哪怕隻是為了讓他痛苦。
“做。”男人咬緊牙齒,終于看到她的臉上露出笑容,起身從床頭櫃取來一把鋼制的東西,扭動瞬間出現一隻匕首,手肘撐在床邊,順着手臂一路劃向手掌,“我自己做。”
話音剛落,第二刀也劃下。
兩條刀痕把他胳膊弄得鮮血淋漓。
就在他要劃第三刀時,甯婧冷冰冰地瞪了過去,惡聲惡氣道,“我問的是你,到底給不給錢。”
“我沒工夫看你表演什麼即興爛節目,”她語氣毫無感情地嘲諷道,“你要是身上癢,就回去洗洗,在我這裡用刀比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