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如果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我們秦總這邊是沒有時間的。”
終于空閑下來,小張哼着歌趁機摸了一會魚。
“小張,你們秦總在嗎?”
“梁經理。”小張看到來人,忙打了聲招呼,“在呢,你直接進去就行。”
每次看到梁經理,他腦海裡總是忍不住浮出一個詞彙。
白天鵝。
最重要的是,和他們秦總站一起簡直太般配了有木有!
公司的人還打過賭,賭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
隻是可惜,一年又一年,他們好像隻是朋友的關系。
梁之兮敲了敲門。
秦周凡低沉的聲音響起:“進。”
他低頭在看文件,并沒有注意進來的是什麼人,“咖啡放那邊就行。”
梁之兮聽到這話,又退了出去。
她去了茶水間,泡了杯咖啡重新進來。
有求于人,帶杯咖啡也不算空手上門。
放下咖啡,對方并沒有直接就走,視線裡的手指白皙修長。
秦周凡擡起頭,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白襯衫上的蝴蝶結飄帶,也許是看了太久數據,恍惚他以為是夢裡,“你怎麼來了。”
梁之兮側身靠在辦公桌上,“在附近見了一個客戶。正好到了廣元大廈就上來看看你。”
他掃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什麼都沒帶,果然是臨時起意。”
“隻是看看我?”
“好吧,瞞不過你,我缺一本催眠的書,想來想去,你這肯定最多。”
這段時間她有點忙,白天咖啡喝多了,晚上總是有點難以入眠。
“書架上,自己去選吧。”
“随便選,沒有什麼範圍?萬一我拿走你商業機密怎麼辦?”她開玩笑。
秦周凡喝了口咖啡,“那就把你自己賣給我,在秦氏打工五十年。”
“又來,你們資本家都好狠毒的心啊。”梁之兮摸了摸手臂,真是被他冷的可以。
她走到書架前研究他的書。
從小到大秦周凡就喜歡天文,書架上除了一些商業的書,最多的就是天文相關的。
“哇,這本真是看起來就無比催眠,讓人昏昏欲睡啊。”
她沒聽到秦周凡說話,卻聽到滴了一聲,秦周凡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
梁之兮選好了書,“我拿走了?”
秦周凡掃了一眼那本書,點了下頭,“記得還給我就行。”
對于他的摳門,梁之兮覺得不可思議,“咱們倆二十幾年的交情,你就不能說送給我?”
“不能。”
“……”
有人敲門走了進來,是小張。
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書架旁邊的人,然後才看向辦公桌旁的老闆,“秦總,中午的飯局……”
“推掉吧。”
秦周凡看了眼她,詢問:“中午想吃什麼?”
“别啊,”梁之兮:“工作要緊,你忙工作吧。跟我又不缺吃飯的機會。”
“你拿了我的書,不得請我吃飯嗎?”
梁之兮:“……”
秦周凡看了眼時間,穿上外套,“走吧。”
說是讓她請吃飯,可連車都沒坐,兩個人慢慢散步一樣到了他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巷子。
在京洛待了這麼多年,梁之兮還不知道廣元大廈周邊還有這種地方。
挺熱鬧,挺有煙火氣息的地方,路邊還有小姑娘在賣花。
看到顔值這麼高的一對璧人,衣着打扮都不普通,小姑娘立刻沖了上來,“先生,看看鮮花吧,都是剛剛摘下來的,您可以送您女朋友一枝花。”
梁之兮還沒說什麼,秦周凡已經開口,“不是女朋友。”
就在小姑娘以為這單已經涼了的時候。
“不過,”秦周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向日葵多少錢?”
小姑娘說了一個價格。
秦周凡摸了摸口袋,沒摸到手機。
應該是落在公司了。
不過他的秘書習慣在他的西裝口袋裡放一點現金。
秦周凡抽出一張紙币,“這棵向日葵給我吧,不用找了。”
梁之兮:“???”
我請問呢,一本定價79.9的書都不送給我,現在花一百買一棵向日葵是幾個意思?
小姑娘很貼心地用裝飾紙包好,遞給她,“謝謝哥哥姐姐,祝你們友誼萬歲。”
梁之兮接過那棵向日葵,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你記不記得……”
他說:“記得。”
那是他出國念書的那一年了。
那天他在機場等了很久,終于等到她來,遠遠地就看到一團火焰一般的向日葵。
“你說有東西送我,讓我等你,就是這個?”
也許是跑的太猛,她抱着花俯身喘了一會,擡起頭時,眼睛卻很亮。
她擡頭示意他去看周圍。正值開學季,同樣是送孩子出國,不少家長都準備了鮮花。
然而他的父母覺得出國而已,又不是沒出過,并不覺得有來送的必要。
她把向日葵遞過來,“你看,你也有花。”
他低頭看向那棵向日葵,“嗯,簡單了點,不過是我自己的花。”
梁之兮很少進這麼街邊的館子。
不過等菜端上來,嘗了一口之後,她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帶她來這家店了。
“像是我媽的手藝。”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覺得像阿姨的手藝。”
梁之兮的媽媽梁施其實并不擅長做飯,但有幾道京洛本地菜做的還不錯,因此每次梁之兮邀請小夥伴來家裡,她總會親自下廚,做這幾道拿手菜。
她把掉落下來的頭發拂到耳後,“你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秦周凡:“有一次一個人散步,走着走着,就進了這家店。”
“你還有一個人散步的時候啊?”
他皺了下眉,“你問問題,總是這麼奇怪。”
“我不能一個人散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