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陸清音為什麼住在他家,難道是商業往來?
還是,遠在D市的陸家有意和安家聯姻。
想到這種可能,被遮住的眼睛瞬間彌漫上黑色。
“隻是哥哥罷了。”安承澈沉默一瞬開口道,正因為陸溫沉将她拖給自己,自己更要對她的安全做出保障,蕭斯明就算了,魏栾絕對不行。
如果讓安承澈選出一名最危險的人物,毫無疑問的一定是魏栾
做為哥哥,他有權利讓魏栾遠離。
哥哥?魏栾眼底濃郁的黑色瞬間消散,他知道安承澈不屑于撒謊,如果隻是哥哥的話……他的舌頭在裡面打了個轉。
“我正在追求她。”魏栾繼續道,眼裡滿是勢在必得,錢權,他都有,他能給她想要的幸福。
“追求?”聽到這句話的安承澈臉色險些裂開,這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露出來一樣,就憑他?
此時此刻,他的感覺像極了自己的好白菜被豬拱了一樣難看。
“你又不是她的親哥哥,有什麼資格替她做決定?”緊接着魏栾繼續進攻道。
安承澈頓時一噎,臉色更黑了起來,想到剛才的照片,他的心更沉了,魏栾顯然不是在開玩笑,古人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雖是商業上的死對頭,可是在感情方面,他們卻匮乏的可憐。】
最重要的是,兩人這幾年疲于商業競争,從未有過任何绯聞,不過,這都是陸清音來之前了。
“呵,你不會成功的。”兩人四目相對,熟悉的感覺再次彌漫在兩人周圍,随後,安承澈信誓旦旦的說道。
回到家,安承澈就立馬讓元伯挑了幾個保镖跟在陸清音身邊,并格外囑咐不許讓杵拐杖的男人靠近她一步。
直到第二天陸清音收拾好心情下樓時,就看到了門口站的整整齊齊的四個保镖愣了一瞬,這麼多天,家裡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
“以後你出門他們都會跟着你,”安承澈适時出聲道,語氣裡是不容拒絕,沒有人跟在她身邊,他不放心。
“不行!”下意識的,陸清音猛地拒絕,這麼多人跟着自己,那别人怎麼看,自己還要去劇組呢,還要去學校呢。
“讓他們在劇組外等着,昨天的事,我不想再發生第二遍了。”安承澈說着,交疊的手指緊握着,這些東西他都想好了,而且,他已經派人監視了魏栾的動向。
提起昨晚的魏栾,陸清音的心情明顯沉了下來,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
最後,陸清音帶着四個保镖浩浩蕩蕩的前往劇組,不過在距離不遠處,就已經讓幾個保镖等在遠處的咖啡廳,然後自己一個人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季慕澤從保姆車上下來,帶着墨鏡的眼神朝着她這邊看了一眼,随後收回視線。
昨天的畫展他去了,還從蕭斯明的嘴裡聽見了她的名字。
很快,在人齊之後,劇組的機器開始動工,導演正在和元可心講解着這一幕的戲,眉心皺的老緊,另一邊,季慕澤已經換上了一身雪白的中醫,上挑的丹鳳眼配上那身簡單的長衣顯得格外的冷漠,活像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這場戲可以說是元可心最喜歡的戲,按照劇本上,她被追殺,然後闖進太子的浴池中,早已互生情愫的兩人皆是濕漉漉的兩眼相望,好不刺激。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戲嗎!
上次的吻戲沒讓他感受到,這次的鴛鴦浴她一定要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
劇組人員已經将道具準備好,浴池裡彌漫出朦胧的霧氣,透過那層薄霧,可以隐約看出一張俊秀倦意的臉,身上的腹肌還有水珠滑落,他閉眼躺在那,周身的氣息不經意露出。
随着導演的一聲令下,準備好的元可心提着裙擺扭捏着推開門闖了進來,身上的珠串叮當作響,慌張的來回掃射着,終于她的目光定在了某處,掀開浴池旁邊的薄紗直接跳了進去,炸出了不小的水花,正當她的手要伸向太子時,突然傳出導演的聲音。
“卡!”
季慕澤冷眼看向元可心,抓住她的手嘲諷道:“你演的是小姐,不是脊女。”剛才那副做派,恨不得巴不得攀上男人的身軀。
前幾天元可心的野心還沒有明目張膽,現在倒是一點也不遮掩了。
惡心的要死。
好在他的聲音不大,别人并沒有聽見
元可心敢弄不敢言,隻得一臉柔弱的坐在水裡,希望得到她的側目,可是并沒有。
“可心啊,剛才給你講的戲你理解了嗎?”話雖這麼說,可導演心裡想的卻是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
元可心咬着唇角,不甘心的站起身繼續聽着導演的啰嗦,陸清音幾人則是擺弄着一旁放置着的道具,這些顔色鮮豔的菜色,雖然是假的,可是足矣以假亂真啊。
忽而,棚頂上的大燈松動,整個屋子瞬間黑了一下,緊接着又亮起,傳出明顯的吱呀聲。
不好!
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家的反應就是趕緊遠離。
季慕澤擡眸看向上方,意識到不對,長腿一伸直接從浴池裡站起身,這是在水裡,如果掉落的話,那可就遭殃了。
他身下隻穿着一件雪白的裡褲,從水裡起身,便妥帖的貼在了他修長的腿上,隻是此時慌亂的人并沒有太注意。
吱呀,更大的聲音傳來,陸清音明顯的注意到那有她半個身子大的等掉了下來,她隻有一個念頭,快跑!
燈光忽明忽滅,讓她看不清地面,劇組裡的線路本就随意散落,所以她将腳步擡的高高,隻是還沒等邁步,身前猛地被一推,讓她直接後退猛的撞上一身硬物!
沉悶的聲音倒地,伴随着大燈掉落的碎片,感受到臉上的刺痛,陸清音扭頭,便看到季慕澤臉色難看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剛才的硬物,竟是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