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冷笑:“臨陣脫逃的我可不要。”
蘇嫦娥說:“這次不見兔子不撒鷹。”
“行,走。”蘇蕊眯着眼看着間歇性犯病的蘇嫦娥說:“回頭再找你算賬。”
蘇嫦娥冷笑:“我等着。”
***
汪路興大半夜回來,氣惱自己把不給彩禮的話說的太早。傍晚去蘇家想要探探口風,沒成想,蘇家一個人都沒有。
“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飯,我看她還嫁不嫁。”
汪路興拎着酒瓶子,本是要給老丈人的,想了想自己找個犄角旮旯坐着喝了一口:“還跟老子鬧上了。她那麼大歲數,我要給也給小娟,小娟才十八呢。媽的,老子明天跟小娟提親去。”
自言自語完,他縮了縮脖子,覺得脖頸有寒風掃過。
他若是擡頭看看,便能發現背後牆上趴着兩個人,正在冷飕飕地瞅着他。
蘇蕊與蘇嫦娥在他的必經之路上蹲守四個小時,越等越惱火。聽到這話以後,更是怒火中燒。
原來有後手,還劈腿找了小娟!
蘇蕊指了指路盡頭的臭水溝,蘇嫦娥捏着鼻子點頭。
正要動作,巡邏村莊的民兵小隊過來了。
“沒事沒事,我歇一會。”汪路興跟她們說:“這點喝完我就回去。”
帶隊的伍組長強調說:“喝完趕緊回去,不許打牌、不許鬧事。”
汪路興連連賠笑:“好好,伍大姨我知道了。”
等到伍組長離開,汪路興拿起腳邊的酒瓶子,往地上啐一口:“臭娘們,關上門揍一頓就老實了。”
說話的同時,頭上出現展翅的身影!蘇蕊拿着麻袋從天而降,把他從頭到腳罩了起來!
“是誰!放開——唔唔唔!”
汪路興正要大嚷,一個悶棍敲得他疼的無法呼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接着雨點般的棍子落下,他一時數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隻知道眼圈發黑,但凡他叫一聲,打的更加猛烈。
該不會是要賬的吧?
汪路興打牌欠錢不還,已經有人要上家門。
他悶聲喊道:“我錯了,我馬上給錢!”
蘇蕊套人麻袋就想揍死他,把麻繩捆在他的腳上,指揮着蘇嫦娥一起使勁,趁他沒發應過來将他倒吊在樹上,拿着老甘蔗一頓抽。
汪路興嗚哇亂叫,在樹上拼命掙紮。
“要來人了。”蘇嫦娥忍不住發出聲音。
汪路興一頓,接着嗷嗷叫:“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蘇紅佩!”
蘇蕊當下拿着甘蔗抽的更加狂野!
汪路興最終疼的沒法呼吸,不知何時昏厥過去。
蘇嫦娥吓得魂不守舍,她第一次幹沒經驗:“死、死了?”
“死什麼死!”蘇蕊怒道:“快把酒找來倒他頭上。”這樣被人發現,最多說他醉酒摔下去。
蘇嫦娥被她吓得趕緊去找酒。蘇蕊麻利地往他頭上澆上酒,勢必讓他都是酒氣。而後,把人拖拽到臭水溝邊,一腳蹬下,叽裡咕噜滾下去,隻剩鼻青臉腫的腦袋瓜露在外面。
蘇嫦娥看的目瞪口呆:“你幹過多少回了?”
蘇蕊:“少廢話!”
“什麼人?!”遠處傳來一聲厲喝,是年輕男性的聲音!
蘇蕊心驚,糟了,她忘記部隊也有巡邏的人在村子裡了!
她再回頭,蘇嫦娥已經跑了...
她跑了...
蘇蕊當即拔腿就跑,呼哧呼哧地往家裡颠。
幾十米外。
執勤巡邏的戰士小跑着來到臭水溝,檢查一番後,回去禀告首長:“發現一名被襲擊者。”
被襲擊?
方池野拿着軍用手電筒,往臭水溝裡照了照:“把他送往醫務所。”
戰士們訓練有素地把汪路興撈起來,陪同方池野了解附近村莊情況的郭慶旺縮着脖子,“啧啧”兩聲,叨叨說:“首長,我就說寡婦村全是悍婦,你看這不又出事了。”
方池野看過去:“村名叫‘寡婦村’?”
“不、不是,叫小壩村。”
“不是你為什麼叫寡婦村?”
“習、習慣了。”
“習慣?”方池野瞅過去:“是習慣還是有意見?”
郭慶旺聽人說過這位軍團長不好對付,沒想到能把話說的這麼直,當即喊道:“首長冤枉,我做基層工作怎麼會對老百姓有意見。我發誓...”
方池野沒說話,鳳眼靜靜地睨着他。
郭慶旺咽了咽吐沫,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自責道:“首長我肯定改!絕對認真本分搞好工作。我以後再也不叫寡婦村了。”
治安巡邏隊在附近搜查一圈,除了酒瓶子沒别的發現。
臨離開現場前,方池野的手電筒照到一根滾着泥巴的老甘蔗。
他屈尊降貴地撿了起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