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宜一句不同在嘴邊打了轉,變成了“有點痛。”
“是我沒有看好你。”
“是我自己弄斷了鉛筆,是個意外,跟你沒關系。”溫初宜不太懂為什麼鐘燦陽會覺得是他的錯,但是她知道,鐘燦陽需要安撫,所以她伸手揉了揉鐘燦陽的頭:“沒關系的,很快會好的。”
“嗯。”鐘燦陽語氣有點悶,過了一會,又問:“鉛筆怎麼會突然斷了戳到你,回頭我幫你把筆都包一下吧。”
“是被我掰斷的。”溫初宜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着鐘燦陽。
“掰斷?你為什麼掰斷。”
“我不知道,情緒突然不受控制了。”溫初宜說着,偏過了頭,沒有看鐘燦陽,而是繼續說着:“剛剛那個女同學找你做什麼,我聽說你們約好考同一所學校?你們,很熟嗎?”
“剛剛找我那個?不認識啊,上次看她差點摔下樓梯,拉了一把,她來道謝,什麼考同一所學校,我都不認識她,為什麼要跟她考同一所學校。”
“你們聊的很開心。”
“哪有,你不要胡說,哪裡有開心了。”鐘燦陽瞪大了眼,溫初宜怎麼能胡說呢。
“你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
“我,不是,是因為她前一秒笑容滿面,後一秒拉着臉,我覺得她變臉可真快,才看多了一眼。”
“她跟你說了什麼。”這句,溫初宜說得很輕很輕,如果不是鐘燦陽一直專注的聽着,大概會聽不到。
鐘燦陽一五一十的跟溫初宜說了,最後還不解的說:“我跟她又不認識,她想知道我考哪裡幹嘛,我又不想跟她當朋友。”
溫初宜的心情此刻已經十分明媚了,輕輕的恩了一聲。
“不對,你是誤會什麼?你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生氣,誤會了什麼,才氣得掰斷了鉛筆吧。”鐘燦陽驚訝。
溫初宜沒有說話,隻是扭頭看向别的地方,因為她都分不清自己的情緒是什麼。
“是嗎?是這樣嗎?”鐘燦陽樂呵呵的問,溫初宜在意他,不過笑容稍瞬即逝,溫初宜受傷了,不開心,于是鐘燦陽開口念叨,“我隻喜歡你一個,你不用誤會,我絕對忠誠,下次有人找我我不見了,反正是不認識的,我以為是有什麼事呢,要是知道出去了害你受傷,我肯定不出去。”
“還有啊,你不要讓自己受傷好不好,我很害怕,我有點控制不住心慌。”鐘燦陽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下次不會了。”溫初宜保證道,猶豫了一會道:“你晚上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學習可以安排好。”
“真的嗎?初宜,我跟你說……”鐘燦陽一下精神了,溫初宜這是原諒他了吧,他們這是和好了吧,不會不要他了吧,鐘燦陽高興了,開始說着自己最近的情況,又說着賺錢的打算。
溫初宜安靜的聽着,沒有插嘴,這樣的鐘燦陽,好多天沒有看到了,自己這些時日糾結的,抗拒的那些,似乎是自尋煩惱,事實上,在她分不清的許多情緒裡,她肯定的知道,她希望鐘燦陽跟她永遠都這樣,鐘燦陽是她的。
兩人的話說到一半,校醫就發出了動靜,之後拿着藥進來,吩咐着換藥的細節,就将兩人趕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吩咐鐘燦陽,下次穩重些。
鐘燦陽尴尬的笑了笑,來時還别扭的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先的狀态,溫初宜已經決定順其自然的相處,不要去抗拒或者多思,隻是溫初宜依舊沒有說出口的事,還是懸在她的心裡,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兩人回了課室後,溫初宜得到了很多問候。
但是對于今天發生的這一幕,不少同學心裡已經不相信他們純潔的友誼了,哪個純潔的友誼,會緊張到這種程度,看鐘燦陽原先那樣子,跟丢了魂一樣。
尤其是作為同桌的石銘敏,沒人比她的感悟更深了,隻是現下她也不敢八卦了。
衆人的想法很多,隻是私下議論過後,也就沒有人再多嘴。
而之後,鐘燦陽因為溫初宜手受傷,一些明顯照顧的行為,大家更是看在眼裡,更是肯定他們不一樣的關心,心裡多少是有點譜的,可是班裡的人沒有大肆讨論,隻是暗暗的觀察,然後肯定自己的猜測。
隻是這事是沒法瞞下去的,鐘燦陽抱着人出去的那樣子,可不單單是班裡的人看到,同個走廊上的其他班級,路上遇到的人等等,加上他們走得近,其中溫初宜可是上過多次升旗台作為代表講話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她,很快有了一些風言風語。
班主任很快就聽到了一些信息,他猶豫過後,先找了溫初宜問,結果溫初宜開口就是,“我們現在沒有談戀愛,但是畢業後準備談戀愛,不會影響學習,我爸媽也支持,但是鐘燦陽還不知道我爸媽知道,希望老師可以保密,不要影響他學習。”
為此,溫初宜還借了班主任的電話,給溫母打了電話,讓溫母跟班主任說話。
班主任……
行吧,他管不了,人家長都不介意,至于鐘燦陽那邊,家長都拉黑他了,讓他不要找,就鐘燦陽一個人,也沒法管,加上兩人的成績也沒有影響,甚至鐘燦陽還往好的方向走,班主任也就沒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