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則承:【時間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滴”一聲,車門解鎖,姚映書上車,将手機扔到一邊,啟動車輛。
發動機的轟鳴聲傳到手機另一頭。
孟則承:【你要開車?】姚映書沒有回應,一腳油門踩到底。
孟則承看一眼時間,淩晨1:30,他緊着心起身,在房子裡踱來踱去……踱來踱去……最後,停在挂鐘前,盯着緩慢跳動的秒針,咬着牙努力掀着眼皮、對抗困意。
不能睡,不能睡……
秒針轉動的“咔哒”聲,在他耳邊漸行漸遠,他意識在一點點抽離,即将混入缥缈之境。
他猛然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沖進浴室裡,将涼水澆到頭上,逼自己清醒着。
在姚映書平安抵達前,他絕對不能睡!絕不能!打盹也不行!
想罷,孟則承渾身濕淋淋的走到陽台,吹着冷風。
霄寒如霜凍,真冷啊。
孟則承抱着胳膊直哆嗦,表情麻木,人還在,魂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孟則承紅着眼撲過去,同意門崗放行後,提前打開入戶門。
兩分鐘後,姚映書從電梯裡氣勢洶洶地走出來。
孟則承心一松,扛不住了,一邊轉身往裡走,一邊旁若無人地脫着自己身上的濕掉的睡衣,随手一扔,差點砸到姚映書頭上……
姚映書嫌惡地避開,再定睛一看,他已經走入卧室裡。
“空調溫度已經調好,沙發上有毯子……重要的事睡醒再說。”
話音剛落,卧室門“碰”的一聲關上,還上了鎖。
姚映書追到門邊,一邊搖動門把手,一邊拍門,讓他出來把話說清楚。
房間裡沒有回應,姚映書趴在門上聽動靜,忽然眼前一黑,順着門闆滑下,倒在地上,陷入昏沉的睡眠。
清晨,任原愉快地哼着歌,帶着熱騰騰的早餐開門走進房子裡。
“孟哥——孟……”
在看到卧室門前睡着個人時,他的呼喊戛然而止。
姚映書嘤咛一聲,有些醒了但沒完全醒,閉着眼睛動了動,露出了臉。
任原吓得倒退三步,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發信息求援。他預感,即将有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他一個人肯定完蛋!
車裡,皮爾翰偷情似的剛親上崔笑容的臉,手機叮咚一聲。
任原:【sos!映書姐睡在孟哥家裡!】
皮爾翰和崔笑容一同看清信息,緩緩轉過頭對視,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堪比火星撞地球的炸裂。
【映書和則承……睡了!?】
樂晴剛打到車要去姚映書的别墅,就接到任原的消息,一雙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映書姐把孟哥……睡了!?】
匆匆趕到孟則承住處,樂晴見到齊靈為姚映書聘請的兩名保镖——雷哥和雨姐。
倆人昨晚被姚映書撇下,在小區外,輪流值守了一夜……
孟則承頂着淩亂的頭發,拉開房門,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套着條垂墜感十足的藏青色真絲睡褲,該有的起伏,一覽無餘。
“幫我煮杯咖啡,謝謝,我要特濃的。”
他仰着頭,閉着眼往外走,沒料到門口有人,不小心一腳踢在姚映書的屁股上。
姚映書疼得瞬間清醒,睜開眼,刺去死亡瞪視。
孟則承一驚,後退半步,皺眉問:“你怎麼睡在這兒,不是讓你睡……”沙發嗎?
不能他說完,姚映書抓住他的褲腿,要借力起來。松散的褲頭往下滑,孟則承大驚失色,連忙抓住自己的褲子,“你、你做什麼!放手!快放手——”
昨晚他困得厲太害,脫了濕掉的衣服,就隻套上一條睡褲,裡面……裡面是空的!
任原在一旁做出備戰姿态,想要上前幫孟則承一把,又實在找不到切入點,更害怕自己靠近就會遭殃,隻能一時前一時後,躊躇忙亂,像極了團戰裡無能又膽小的輔助。
孟則承拼命守護着自己的褲子,姚映書從抓他的褲子,改為攀他的手臂,終于克服一夜不良姿勢導緻的腿麻、腰酸、脖子疼,搖搖晃晃站起來。
姚映書:“你!竟然敢!讓我睡在門口!”
孟則承:“我讓你睡的是沙發。”
姚映書:“但我睡的是門口!”
孟則承:“所以——你為什麼要睡在我的卧室門口?”
姚映書:“你問我?”
孟則承:“嗯,我問你,為什麼好好的沙發不睡,要睡在我的卧室門口?”
姚映書:“你!敢!問!我!”
孟則承忽然想起有“睡眠綁定”這件事,略帶歉意地解釋,“啊……我太困了。”完了,他皺起眉頭,“啧,你乖乖聽話睡到沙發上去,不就好了?磕到頭沒有?”
他說着,向姚映書的腦袋伸出一隻手。
就在這時,智能門鎖響起輸密碼時“滴滴滴”的聲音,門一開,皮爾翰、崔笑容、樂晴還有兩名保镖一同沖進房子裡。
看到孟則承扔在地上的睡衣,赤着上半身,還有姚映書冒着火氣的背影,衆人齊刷刷止住腳步。
姚映書回頭看到一群人,一把推在孟則承胸口,将他推進卧室裡,鎖上門“單聊”。
任原先反應過來,衆人随他撲到卧室門前拍門——
崔笑容:“映書啊——”
皮爾翰:“則承啊——”
樂晴:“映書姐——”
任原:“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