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關系是個秘密,她不讓我說出去,是你,也不行。”他說着,透露一絲小小的驕傲。
顧惟冷着臉,“你和那位樂小姐在惟書酒店開房的事,映書知不知道?”
孟則承愣住。
樂小姐?惟書酒店?開房?
他認識的樂小姐,隻有姚映書的助理樂晴,而除去國外那一次住宿,他在京港隻進過一回惟書酒店的客房,是姚映書讓他去的。
想明白顧惟誤會了什麼,孟則承忍不住哈哈大笑。顧惟皺起眉頭,奇怪地看着他。
孟則承笑一陣後,才說:“你不知道,小書的助理姓樂?”
顧惟眉頭皺得更緊幾分。
孟則承:“那天……是小書讓我去的。”他收住笑,眼神裡點上些許挑釁,“我們在一起。”
顧惟抿着唇,臉色冰冷。
孟則承:“顧總,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每個入住惟書酒店的顧客,你都要關心啊?那你會親自去客房服務嗎?比如——給客人捏肩捶腿、提鞋洗腳之類的。”
顧惟:“映書的事,我做不到不管不問。”
孟則承也冷下了臉,“你以什麼樣的身份說這種話?”
顧惟看着他,不說話,二人冰冷的眼神碰在空氣裡,幾乎掉下冰碴子。
就在這時,姚映書牽着嘟嘟走來,各看他二人一眼,好奇地問:“你們在聊什麼?”
不等孟則承開口,顧惟先說:“之前你做酒店督查時,他和你一起?”
姚映書瞪一眼孟則承,沖顧惟尴尬笑笑。
知道孟則承沒和什麼樂小姐糾纏不清,顧惟松一口氣,但心裡也有些窒悶。
姚映書張着純淨的眼眸,問:“怎麼了嘛?”
顧惟苦笑一瞬,看向孟則承:“映書,給咖啡廳提出修改建議的人,就在咱們眼前。”
姚映書感到詫異,指着孟則承:“你?”
孟則承擡起下巴,驕傲地瞥她一眼。
是他?怎麼滴?有問題啊?
顧惟:“既然你與映書一塊做的督查,是否也有針對客房服務改善的建議?”
孟則承:“我記着,我剛才應該有拒絕顧總發出的入職邀請吧?何況,我去也不是為督查客房服務的……很抱歉啊,顧總,那時候有更緊急的事要做,沒心情管别的。”
顧惟冷着臉别開眼。
孟則承忽然想到什麼,說:“哦!如果顧總真的親自提供客房服務,給客人捏肩捶腿、提鞋洗腳之類的,應該能給客人賓至如歸的極緻體驗,不妨試試?”
千億總裁親自服務,絕對有噱頭!
一聽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姚映書瞪來一眼。孟則承挑一挑眉,不以為意。姚映書主動解釋:“自從車禍後,我與他都出現了睡眠問題,醫生建議咱們兩人一起進行小組治療,正巧那天在酒店做督查,臨時将他叫去了。”
顧惟恍然明白,“所以你那天在音影室裡會睡着,自從車禍後,一直睡不好?”
聽他提起姚映書睡着的事,看他望着姚映書時關切地眼神,孟則承心裡酸溜溜,很不愉快。
一個毫無戒備地睡着,一個毫不掩飾地關心。他們,憑什麼?
姚映書沖顧惟笑一笑,“現在好些了。”
顧惟還想問些什麼,姚映書不想深聊,轉移話題,問起NVRO的事。
顧惟:“F資本國外分公司負責人濫用職權。”
姚映書一聽,皺起眉頭。
孟則承:“F資本分公司CEO葉永成私建老鼠倉與NVRO董事會成員合謀,隐瞞NVRO财報問題,用公款拉高股價,企圖高位套現。”
顧惟看向他,眼神裡帶着探究。
孟則承沖着他笑,“顧總,治下不嚴啊。”
顧惟:“你似乎很了解内情。”
孟則承:“唔,我聽說的。”
顧惟:“或許,你有聽說一個名叫Cheng的獨立操盤手。”
孟則承無辜眨眼,“誰?很有名嗎?”
顧惟冷笑。
大人們的話題,嘟嘟不感興趣,扯直繩子示意,它要去别的地方玩耍,姚映書隻好順着它去。
笑着看她走開後,顧惟冷下臉,轉向孟則承,用有些尖銳的口吻說:“這間房子裡的每一處,音影室、收藏室、花園……都為她而設計。”
孟則承:“你=想和她結婚?”
顧惟:“不可以嗎?我知道,姚、孟兩家的長輩有意撮合她和你,但是,她并不喜歡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孟則承一人在原地,被刀子戳中命門似的,一動不動。
過了半晌,他才回過神,氣得肝疼。
憑什麼說小書不喜歡他?憑什麼!
就算以前不喜歡,現在不能喜歡?、
就算、就算現在不喜歡,以後不能喜歡?
*
回到姚映書的别墅裡,孟則承徑直上二樓,窩進狗房裡,抱着小狗嘟嘟不高興,時不時拉起耷拉着的狗耳朵,不知說些什麼悄悄話。
小狗似懂非懂,臉上表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