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則承轉回來看着她,“嗯?”
姚映書:“我先前說過的,我要給你的巧克力,不是顧惟送給我的。”
孟則承仍舊一臉困惑。
姚映書撇撇嘴,放下抱着手,“笨蛋。”
說完,她笑着要走。
孟則承拉住她:“什麼意思?”
姚映書想逗逗他,故意不說,“自己想去。”
……
孟則承自己沒想明白,要來顧惟的電話打去,不尴不尬地打聽情況。
顧惟:【巧克力……是映書托我買給你的。】
blis兩百年限量典藏禮盒,隻在品牌原始工廠銷售。
他那時正好在國外……
孟則承張着嘴,想說點什麼,先沒忍住笑出聲,笑一陣後,才說:“哦,原來是這樣……謝謝啊。”
說完,他挂斷了“海外代購”的電話,飛奔回卧室,瞧着姚映書從浴室出來,瓷白瑩潤的臉頰上,帶着一抹熱氣氤氲的粉潤,白色的吊帶真絲睡衣,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咽了咽幹澀的喉嚨,兜着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孟則承餓狼似的撲上去,将人撈到床上……
*
清晨,陽光投射入落地窗中,在鋪着雪白絨毯的地闆上蒙上一層金色……
床上,姚映書與孟則承相擁着。
倆人的意識雖然已經清醒,但都閉着眼睛,互相蹭着腦袋,像兩隻貪睡的貓咪。
姚映書:“唔……該起了。”
孟則承:“再睡一會兒。”
姚映書:“今天預約了去醫院……”
孟則承慵懶地“嗯”一聲,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才緩緩睜開眼。
……
醫院。
“(孟先生藥量減半後,病情并未惡化,照這樣繼續下去……三個月後,孟先生就可以斷藥,完全康複。)”
姚映書欣喜,握住孟則承的手。
孟則承也松一口氣,露出笑容。
……
倆人攜手走出診室,腳步輕松地離開。
……
剛走出醫院的門診大樓,姚映書與孟則承就同時收到一則信息。
Bruce:【……成片已經送審。】
姜冼仍舊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Bruce不忍心老師數年的心血沉沒,照着姜冼的分鏡手稿重新剪了片子。
好事成雙。
姚映書與孟則承同時看向對方,想分享自己收到的“好消息”,相視的一瞬,心有靈犀,發覺不必再說,于是一同笑起來,卻不知不遠處,正有一雙眼睛帶着嫉妒暗暗注視着一切。
*
姚映文張着嘴,從下至上,打量着一身肌肉的黑皮大塊頭。
滴溜溜轉着眼珠,直冒機靈勁的小矮子中介嘿嘿笑着,介紹着大塊頭的情況——前不久因為和病友打架,差點把人打死,被療養院趕出來。
他的家人為此十分苦惱。
他們忙于工作、沒有時間照顧他,盡管他隻是一名輕症精神病患,但無人看管時,也總是闖禍。
由于他有打人的“前科”,新的療養院要收更高的療養費。
他的家人無力負擔……
中介笑着表示,隻要姚映文願意承擔大塊頭的療養費,大塊頭可以幫他做事——
姚映文抱着一隻胳膊,支着一隻胳膊,手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大塊頭……
大塊頭夾着胳膊,縮着脖子,表情怯生生的,茫然地看向中介。
中介使了個眼神。
大塊頭裡面捏緊拳頭,低吼一聲,展現自己的肌肉。
姚映文吓得倒退一步,受到來自真正的“猛男”的力量沖擊。
見他被自己吓到,大塊頭一下子收斂,變回先前怯生生的模樣,像個做錯事的小男孩。
姚映文做下決定,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他比一般人腿都粗的胳膊,堅硬如石,心想:嗯,不錯!這大胳膊揮出的拳頭,一定能把方子實那個變态的腦袋打開花!
“就他!”
……
*
轉眼間就到了聖誕節。
姚映文同傭人們一塊布置着庭院,搭個梯子往高高的聖誕樹上挂雪花燈、金色的、紅色的小絨球……
忙活一陣後,氣喘籲籲回到室内喝水。姚映書半躺在沙發上,蓋着小絨毯,拿着平闆浏覽着亮晶晶傳媒的版權庫。
姚映文鼓着臉,走到她旁邊,看着她的肚子,皺着眉頭将水咽下,問:“姐,你懷的是個哪吒嗎?”
這都幾月份了?他的小外甥呢?
姚映書頭都沒轉,隻撇了一眼過去。姚映文斜撅着嘴,十分疑惑,“就算是個哪吒,你的肚子……也不該是平的啊!”
正好這時,孟則承走過來,姚映文将他拉着,問:“我姐真的有懷孕嗎?”
孟則承看一眼姚映書,笑而不語。
沒得到他的回應,姚映文又湊到姚映書面前追問。
姚映書瞥一眼孟則承,見他一雙帶笑的桃花眼已然洞察一切,不由得生出幾分尴尬,輕咳一聲,掀開小絨毯,起身走去,到孟則承跟前,望着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孟則承笑一笑。
姚映文怔愣片刻,明白自己被騙,一屁股坐沙發上,抱着胳膊鼓着臉,張大鼻孔呼呼出氣。
“過分!”
他斜着眼睛,将姚映書與孟則承瞪着。
“你倆!必須賠我一個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