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什麼活動别叫我,我先倒倒時差,明天再參與。”
這個是關遲,之前在國外出差。
之後是阮雲洲和盛澤。
兩人和裴津瀾一樣,都接手了家裡的公司,每天不是開會就是談判。
還有一位不在深海本地,據說去了西北貧困縣,目前已經是縣委書記。
容茵跟這些人接觸不多,但印象很深。
她八九歲的時候,除了去學校上課,其他時間都是和裴津瀾一起行動的。
是以他們這些人聚會,容茵必定會在場。
不是容茵自誇,她從小美到大的。
這些人碰到她這麼一個漂亮精緻的小孩兒,就是裡面比較沉穩的盛澤都會專門湊到她跟前逗她兩句。
後來嘛,容茵十歲的時候裴津瀾出國留學,大家的交集就很少了。
打過招呼,寒暄幾句,一行人徑直上樓。
宗朗延打來電話催促,讓他們快點,“快快快!我在泳池裡準備了遊戲!”
幾人步子齊齊頓住。
泳池裡的遊戲?
這麼冷的天你确定?
到了頂層甲闆,一看遊戲現場,衆人又齊齊沉默。
确實是泳池裡,不過是空的泳池。
宗朗延也是真能耐。
幾個小時的功夫,就讓人在池底擺了兩張長桌,裝扮得喜慶非凡。
容茵:“所以要玩什麼遊戲?”
宗朗延:“當然是數七!”
八九十個人能一起玩的遊戲肯定不是鬥地主。
衆人:“……”
還沒開始,容茵已經預感到有多無聊了。
她很想退出。
多麼适合搞事的場合,但她此時完全想象不到會怎麼搞事。
然後搞的事就來了——
宗朗延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他接過旁邊人遞來的話筒,微笑:“這個遊戲需要男女比例一比一,我這裡有參宴名單,女生32個,男生46個,這裡有六十個位置,其他人一律歸為裁判!”
“遊戲勝者兩位,獎勵頂層豪華雙人房!”
如此毫無吸引力的獎勵,不知道是怎麼選出來的。
但凡是個遊輪一月使用權呢?
容茵頓時感覺屁股底下的椅子有點燙。
她覺得裁判比選手更适合她的身份。
容茵拉着裴津瀾悄悄開溜,還沒溜呢就被阮雲洲笑眯眯喊住:“茵茵打算去哪兒?”
容茵站直,理直氣壯:“我和二哥去當裁判啊!”
盛澤擡了擡下巴,示意正在被人搬到長桌盡頭的兩張豪華椅子,“那應該是宗老二給你們倆準備的。”
容茵:“……”
坐上那張浮誇的椅子,然後被大家圍觀拍照嗎?
什麼叫破窗效應?
看到那兩張豪華椅子的瞬間,容茵立馬拽着二哥,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反倒是阮雲洲和盛澤,抛棄兄妹倆去了泳池上邊,當起了裁判。
所有人落座。
容茵左手邊:裴津瀾。
容茵右手邊: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郁柏。
兩張豪華椅子一張宗朗延占了,另一張則是學長馮家興。
确認男主、女主、男二、女二都在選手位,宗朗延:“每個男生一人一隻,不要多拿。”
說完,侍應生托着一箱合金手铐,走到哪裡發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