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三床被子擁擠包圍着,容茵那叫一個熱。
幾個呼吸過去,她已經滿頭大汗。
身上衣服沒脫,還穿了一天。
容茵是沒有潔癖,但她愛幹淨啊!
穿着穿了一天的衣服睡覺,她都感覺自己要馊了。
不僅她要馊了。
她左右隔着被子的位置上,那兩個人怕是也要馊了。
真·臭男人!
容茵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但她不能先講。
于是她動了動左邊手臂,壓低聲音喊道:“二哥!二哥!”
裴津瀾:“嗯?什麼事?”
他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
為了方便和他交流,容茵也坐了起來。
隔着一床被子,郁柏也跟着坐了起來。
于是三個人又重新見了面,場面頓時尴尬起來。
容茵:“……”
容茵想,要不幹脆直接說算了。
她清了清嗓子,擰着手挺不好意思的,“二哥,你現在很困嗎?”
哼哼,還是直說不了。
困,但是毫無睡意。
平靜,但平靜之下是翻湧的煩躁。
這就是裴津瀾現在的精神狀态。
他道:“不算太困。”
容茵轉頭,“學長呢?”
郁柏閉眼靠在床頭。
他聽見這話先是眼珠動了動,再睜開一條眼睛縫,從縫裡看容茵,主打一個困得具象化。
“還行。”
很好。
時間可以有了。
但容茵還是說不出口。
她怎麼說嘛?
當着這兩個人的面說她要洗澡?
然後再當着這兩個人的面洗澡?
容茵也要臉呢。
支支吾吾半天,容茵垂下頭,喪氣道:“我想換衣服。”
郁柏慢吞吞睜開了眼睛,好奇問道:“怎麼換?”
容茵蹭一下轉頭,紅着臉,兇巴巴道:“把你們的手剁下來換!”
郁柏:“……”
容茵瞪着郁柏。
怎麼換難道要跟他講?
郁柏看着容茵。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
問清楚怎麼換,換什麼衣服,他也想換。
裴津瀾出聲打斷這一看就讓人不快的畫面,“帶的衣服有合适的?”
容茵立馬被轉移注意力。
她轉過身體朝向二哥,桃花眼亮晶晶的,“我帶了裙子。”
雖然不是吊帶裙,但找把剪子剪一下就行了。
都這條件了還講究什麼啊?
裴津瀾在思考,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如何安全地讓容茵換衣服。
他陷入沉思,一時間沒有說話。
容茵以為他不同意,蹭蹭蹭過去,攥着他兩根手指晃了晃,“二哥二哥!”
郁柏靜靜盯着半晌,垂下了刺痛的眼睛。
他心想,把這兩個人誤當成真正的兄妹根本不能怪他。
馮家興跟他女朋友一起出現的時候,要多膩歪就多膩歪。
而這兩個人連肢體接觸都很少。
當然根據今天和他們的單獨相處來看,那隻是在外人面前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