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前面葉青沒經驗,險些被那條大青魚拖拽得栽進湖裡,這回她掌握了技巧,一個人應付起來也沒那麼狼狽了。
一收一放松弛有度,把這條魚給溜得筋疲力盡之後,幹脆利落地就把魚給扯出了水面。
那邊幾個老頭見狀,都眼疾手快地趕上來幫忙,拿着抄網把大魚給拖上岸。
這回是一條大鲢鳙,也得有十好幾斤,跟前面那條青魚也小不了多少。
兩次炫技,那幾個老頭心裡面隻剩下震撼。
這小丫頭釣魚的動作從頭到尾都很生澀,而且用岸邊水草釣魚,這樣的方法他們也是聞所未聞,可偏偏就是用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她接連兩次上了大貨。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老頭們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葉青,又是好奇又是不解。
但葉青可不負責給他們解惑。
她的目标就是趁熱打鐵,趕緊多釣幾條大魚上來,然後争取一次性把這幾個老頭身上帶的錢票給榨幹。
畢竟這年頭可不讓搞投機倒把,她這靠賣魚掙錢的路子,估計有且僅有這一次,要是幹得多了,怕是就要被人給盯上了。
所以葉青根本顧不上閑唠嗑耽擱時間,把那條鲢鳙給扔岸上後,她就又繼續抛竿。
看到葉青又熟練地扯了一根水草挂上,那幾個老頭也不再大驚小怪了。
他們看不透這裡頭的玄機,但葉青兩次靠這個草釣到了大魚,這卻是毋庸置疑的。
已經有老頭心裡盤算,一會兒他們也得扯幾根這個水草去試試。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信邪,想再看看。
這一看,就徹底回不去了。
從一開始的瞠目結舌,到後面幾個人都麻了。
因為葉青的鈎子隻要丢出去,就沒一次是落空的,基本上都是在一分鐘内就能有貨上鈎,而且每次中的還都是大貨。
這一點葉青倒是能解釋。
畢竟她那個木系能量可是好東西,添加了這玩意兒的水草,對水裡的魚群的誘惑力那可以說是緻命的,哪怕隻有一點點,就足夠讓衆多魚群瘋狂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魚群必然會拼命厮殺,誰強誰才有資格吃到,那體格瘦弱小型的魚種缺乏競争力,當然就隻能老老實實給大魚讓步了。
不過這個中緣由,幾個老頭肯定是參不透的,他們隻知道一點,那就是面前這個小丫頭絕對是在扮豬吃老虎。
特麼的,你見過新手接連上魚,短短一個小時就釣上來足足上百斤大魚的嗎?這要不是大佬故意裝萌新,他們幾個把名字倒着寫!
随着葉青這邊大魚越堆越多,看熱鬧的群衆也裡三圈外三圈圍攏了過來。
葉青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不能再繼續了。
再繼續下去,怕是得出大問題。
她數了數自己釣上來的魚,已經有七條了,足夠讓這幾個老頭每人分一條,所以她見好就收,趕緊給那幾個老頭使眼色。
幾個老頭也是人精,一看葉青不再抛竿了,就猜到她要撤,趕緊也跟着開溜。
收拾了各自的釣具,又幫葉青拎起地上的那幾條魚,幾個人擠開人群就往外沖。
等轉了好幾個彎,繞到了一個沒人的公園小角落,确認後面沒人跟上來了,幾個人才停下來。
“小丫頭,你别蒙我們了,老實交代,你是哪個垂釣大師教出來的徒弟?”
一停下來,顧不上喘口氣呢,那邊陳友德就率先開口質疑道。
“就是,還裝新手呢,我看你今天是故意來拿我們幾個老頭開涮的吧?”
“小丫頭你叫啥啊,今年多大了,家住哪兒的?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葉青:……
“幾位叔,咱腦洞要不先收一收?萍水相逢,我真就是山窮水盡,吃不起飯了,這不看幾位叔手裡應該都有點閑錢,就另辟蹊徑搞了這一出,希望幾位老叔别介意。”
葉青這話沒摻水分,而且她現在這個營養不良又穿着寒酸的形象,确實也看得出來家裡條件不太好。
所以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都沒再多問。
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接下來當然就是分魚了。
這年頭不允許私人買賣,萬一被人抓了現行,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幾個人都沒敢多耽擱,趕緊你一條我一條把葉青釣上來的魚給瓜分了。
稱重過磅顯然是不可能的,沒工具也沒時間,隻能胡亂拎起來掂量個大概重量。
但這幾個老頭還挺厚道,掏錢掏得都挺大方,在市場價的基礎上還多給了葉青一些雜七雜八的票證。
葉青也沒數,把錢跟票順手就揣進了兜裡。
然後沖着幾個老頭擺了擺手,潇灑地轉身走人。
等人都走遠了,幾個老頭才反應過來:
“哎,還沒問清楚這丫頭叫啥名字呢!”
“就是,這麼厲害的釣技,回頭要是能讓這小丫頭給咱們指點一二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