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正好也覺得無聊了,“行,我們走。”
兄妹二人手拉手,咻的一下一起消失不見。
在他們走後,窗簾布後面鑽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白狐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确定那兄妹真的走了,才大喘出一口氣。
太吓狐了!
那大仙身上的金光都快把它閃瞎了!
得虧她躲得快,要不然就要被大仙發現了!
白狐跳到香爐邊上,闆起臉給了李紅一個大腳丫子。
“李紅你放肆!”
“不是初一,不是十五,誰允許你燒香請本狐仙了?”
“……”
“李紅,本仙與你的緣分已盡,今後望你好自為之!”
不給李紅解釋的機會,噗噗噗一頓痛罵之後,白狐收回給李紅的狐狸毛,頭也不回地跑了。
不跑不行,李紅已經被大仙盯上了。剛才要不是她小心,躲着沒有出來,這會可能已經被大仙收了!
一個李紅而已,舍了就舍了。舍了她一個李紅,外面還有千千萬萬個李紅。
白狐走後,香爐嘭的一下碎了。
李紅被炸開的香爐砸暈過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兄妹二人對此一無所知。
兄妹二人循着氣味找到葉老漢和金枝。葉老漢已經送完禮回來了,趕着牛車,載着金枝往市裡的方向走。
金枝記得孩子是去到市裡的時候才發現不舒服的,一路上都顯得很緊張,隔個一兩秒就要給孩子摸摸腦袋,摸摸身體,确保孩子還是好好的。
說來也是奇怪,牛車嘚嘚的往前走,走了三十分鐘,孩子還是好好的,絲毫看不出哪裡不好。但過了三十分鐘後,孩子忽然就不太好了。
“哇啊,哇啊,哇啊……”
葉娲忽然感覺腦袋暈暈的,身體熱熱的,像是有一團透明的東西包裹住她的身體。
“爸,停車。”
葉老漢立刻拉緊牛繩,拉着繩子阻止牛繼續往前走。
“哇啊,哇啊,哇啊。”
孩子還在哭。
金枝俯身,用自己的額頭貼着孩子的額頭。
這一貼,她的心咯噔一下。
孩子的體溫升高了,隐隐有低燒的趨勢!
“爸,能往後退嗎?”
“不能。”
葉老漢見金枝的臉色不對,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孩子沒事吧?”
“不太好,有些低燒。”
葉老漢趕緊拉着牛繩調轉車頭,趕着牛車往回走。
走了沒多久,孩子的哭聲停了。
停得很快,戛然而止。
金枝皺起眉頭,再次用自己的額頭去貼孩子的額頭。
體溫恢複正常了。
她心想,這也太奇怪了,怎麼會這麼奇怪呢?難道真像孩子爺爺說的那樣,孩子的八字奇特,不能離開生産大隊太遠?
盡管心裡已經開始相信葉老漢之前的說辭,但金枝還是有些不死心,抱着孩子走下車,“爸,你在這裡等一下,我抱着孩子往前走走。”
她想試試不坐牛車,抱着孩子往前走,看看孩子會不會不舒服。
她抱着孩子慢慢地往前走,走得很慢,走了十分鐘也沒有走出去一百米。
“寶寶,你還好嗎?”
葉娲已經好了,跟在她後面飄來飄去。
“媽媽再試一次,這次要是還……媽媽就帶你回去。”
她抱緊孩子,緊張地繼續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十米,孩子沒事。
再往前走一百米,孩子睜開眼睛,瞪大眼睛看她。
再往前走一千米,孩子忽然皺起眉頭,舞動着雙手雙腳,“嗯嗯”的想要說話。
金枝趕緊停下腳步,俯身給孩子測量體溫。
“體溫又升高了。”
雖然還不到低燒的程度,但體溫确實變了。
“太奇怪。”
“難道曾醫生說的才是錯的?”
“可是曾醫生是流過洋的大夫,他怎麼會出錯呢?”
盡管心裡還是很疑惑,但金枝卻是不敢往前走了。
事關孩子的健康,她不敢賭。
“寶寶,媽媽可能不能帶你走了。”
說到這裡,金枝眼眶紅了,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妹妹,四嬸哭了。”
小安有些不安,“怎麼辦,我們要給四嬸托夢,讓她不要哭嗎?”
“要!”
“小安哥哥,一會你幫我給媽媽托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