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一旁捂着嘴笑的不行,女君這戲谑勁兒。
半夏衣袖一甩,故作悲傷的用戲腔唱道:“可憐奴身無本錢,一無所用,望君垂憐~”唱的頗有些不倫不類。
林菀捂着臉,笑了片刻,道:“唱的很好,以後不要唱了。”
這話一出,衆人再也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阿蓉初時不覺,後來發現她們私底下的動作,心裡有些不舒服。她看到山青和水秀時常圍在林菀身邊,聽她傳授醫術知識,三人相處融洽而專注,自己卻仿佛被排除在外。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讓阿蓉不自覺地心生怨念,自覺受到了排擠,心裡有些暗怪夫人不地道,為何偏偏隻叫山青水秀,不叫她,全然忘了在這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卻沒有想過在山青之前林菀便曾問過她,是否想要學醫。當時阿蓉明确表示對此毫無興趣,林菀見她沒有想法,便不再提起這件事。倒是不知道她會因為山青、水秀生了其他心思。
就連水秀也曾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學醫,可是阿蓉說過自己不喜歡那些東西,于是水秀就再也沒在她面前提過這些話了。
水秀天真無邪,一門心思都在學習醫術上,根本看不出阿蓉的心思。她依舊如往常一般與阿蓉相處,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學習中的趣事,卻未察覺到阿蓉的回應總是心不在焉。
山青卻敏感地察覺了阿蓉情緒有些不對,隻不過并未朝這方面多想,以為她在煩惱家事。畢竟阿蓉家中兄長的事情還未徹底解決,山青隻當她是為此事憂心忡忡,所以才會神情恍惚,對周圍的事情提不起興緻。
魏源與友人在外喝了點酒,回到府上時,時辰已然有些晚了。他帶着幾分醉意,步履略顯蹒跚地去了另一隔間洗漱。
隔間裡熱氣彌漫,宛如仙境。魏源躺在水中,舒适的水溫讓他身心放松,閉目養神。
隔間門輕輕的打開,阿蓉輕手輕腳的将衣物放到架子上。隔着珠簾瞧見裡面人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跳,輕輕咬了咬下唇。臉上瞬間多了一抹紅暈,那紅暈在熱氣的蒸騰下顯得愈發嬌豔。
她心思轉了轉,眼裡閃過一絲遲疑,腳步往前移了幾步。但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猶豫了會,終究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退了下去。
隻是那念頭,卻漸漸在心底生了根。既然......那自己為什麼不行呢?
夜已深,阿蓉卻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這些事情。那念頭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瘋狂生長,止也止不住。
以至于第二天侍奉林菀、魏源二人時,眼裡多了幾抹不自在。眼神卻不受控制的多往魏源身上瞥了幾眼。
林菀将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裡,眉頭微微皺了皺。
魏源倒是沒有察覺到阿蓉的異樣,依舊與林菀談笑風生。
阿蓉在一旁心不在焉地伺候着,心中卻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