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不敢違背自己的上司,走過來就要捉住她們。
"你們敢?"蘇沅沅再次後退。
"小姐,得罪了,請配合跟着我們回去,否則可能要受點苦了。"其中一人無奈的跟她們說。
張易玄在旁邊看着,眼神中露出興奮的神色,看着獵物在掙紮尤為賞心悅目。
要是被他們帶到掖庭,今夜她就是待宰羔羊,絕不可以束手就擒。
"張易玄,我不但是惠安公主的陪讀,今夜來這裡,是奉了明妃娘娘的囑托,你這是要違抗明妃娘娘的意旨嗎?"
惠安公主不行,就把明妃娘娘擺出來,她現在已經是急病亂投醫。爬山時那一幕才發生了多長時間,曆曆在目,這張易玄瘋起來什麼都敢做。
"明妃娘娘?"隻見他神情有所變動。
"是的。"蘇沅沅繼續說,"明妃娘娘托我來玉清觀給它上香,你不信就把這裡的看護叫過來,白天我進去的時候用的就是明妃娘娘的手令。"
張易玄馬上抓住了漏洞,"哪怕你說的是真的,那是白天的事情,你晚上過來又是為何?"
"呵呵,"蘇沅沅這謊話展開之後就越來越遊刃有餘,"我回去小憩了一會,做了一個夢,夢到玉清觀的仙姑對我說,今日正巧是十五,若要祈禱的事情有效,須得夜晚再來禱告一次。"
"我醒來後已經入夜了,也不方便再去面見明妃娘娘,但是我不過來祈禱的話,就浪費了這次絕好的機會。"
"通常嘛,這些事情甯可信有不可信無。我衡量了一下,覺得做事要做得圓滿才好,既幫了别人,又給自己積了德。"
她這一番話說得荒謬,但一時之間無法令人反駁。張易玄不說話,他知道明妃娘娘現在是陛下旁邊的紅人,不可輕易得罪。
蘇沅沅說的是真是假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明妃娘娘是否會護着她。畢竟明妃娘娘是納蘭明珠的姐姐,納蘭明珠對蘇沅沅的心思顯而易見。
這時,又傳來一陣腳步,明亮的月色下,兩人向這邊走來。其中一人穿着一件白色素服,整個人如同月光般皎潔,是蘇冉。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書童。
他聲音清冷,帶着不悅,"姐姐,你到處跑什麼?"
見他來了,蘇沅沅松了口氣,莫名覺得安心。
他轉頭看着張易玄,"張大人,你在這裡為難我姐姐做甚?"
他連表面功夫也不做,直接就質問他。
張易玄臉上一抽,這蘇冉年紀比他小幾歲,氣勢卻比他大,他可是太子身邊的紅人。
他笑着行禮,
"蘇小公子,莫要怪罪,我們都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的臣子。秉公辦事而已,若是蘇姑娘清清白白,自然會放她回去。"
"哦,那她現在不清白了嗎?她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蘇冉咄咄逼人。
張易玄說不出話來,之前要帶蘇沅沅回去,的确是沒道理的。
"恐怕,我姐姐無辜在掖庭呆一晚,清白都變得不清白了吧?"他的語言淩厲起來。
哈哈,哈哈,張易玄知道自己理虧,隻好打了兩個哈哈。
"是我的問題,多有誤會,蘇小公子,對不住了。"
見他認錯了,蘇冉就不再逼他,"既如此,告辭了。"
說罷拉着蘇沅沅的手就走。
他似乎心裡有氣,腳上走的很快,好幾次蘇沅沅得小跑才能跟上他。但她也不好說他,現在這情況就好像她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被家長領走了。
她剛踏進房間,門就被關上了,後面的小米差點撞了在門闆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壓在門上,他的嘴唇壓過來,狠狠的!
好一會,直到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
"你怎麼又惹事?"
"我怎麼知道會遇上他,他又在官裡當差。"蘇沅沅眼淚汪汪的,剛剛的事情就是張易玄利用公職欺負她,她是真的委屈。"你是怎麼碰巧在那裡呢?"
"碰巧嗎?"他沉着臉,"你大晚上不在自己的院子裡就不正常。我去查過你今天的行程,你在玉清觀待了很久,肯定是有什麼特别原因。我便姑且一試去那邊看看。
"你知道要是今晚你被他帶到掖庭會怎樣麼?"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當然知道,自從上次在山上差點被強迫,她就知道張易玄這人什麼都做的出來,甚至還不顧後果。
"他不敢,我說我是明妃娘娘讓我過去的,他不敢得罪她。"
"呵呵,看來你身邊真的不少狂花浪蝶,左邊一個張易玄,右邊一個納蘭明珠。他忽然又湊近她,咬着牙道:"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
聽了這話,蘇沅沅都氣死了。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以後是要嫁給别人的,我跟哪個男子在一起你不要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