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認真的與蘇白相處。
在這方圓之地,努力的規劃着生活。
這小木屋的主人一直都沒有回來,有時兩個人讨論這件事情,一緻覺得就是那天山匪來侵的夜晚,可能小木屋的主人碰巧外出已經遭遇不幸了。
"蘇白,你覺得在這裡生活習慣嗎?"她偶爾試探他,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蘇府長公子,沒做過重活,都是别人服侍他。
他微微一笑,"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就是說,以前我們家還是有點錢的,生活上比較富裕。"
"那是以前,現在兵荒馬亂的,安全就好。"他的想法挺實在的,真當自己是個童養夫了,他瞄了蘇沅沅一眼,伸手觸及她的指尖,"我能和你一起,是我最大的福氣。"
蘇沅沅嫣然一笑。
他們在旁邊種了一些菜,放養了幾隻雞。
幾隻雞從小小一隻慢慢長大,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後來不舍得吃了。
他經常去打些獵物拿到縣上去賣,她有時會在山上采些容易辨認的的藥材讓他也拿去賣。
這樣簡單的生活,也過得遊刃有餘。
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直到幾個月後的一天,有個姑娘來到他們家。
她叫陳阿妹,說住在這裡的陳獵戶是她父親。姑娘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挺清秀,隻是營養不良,臉色有點黃。
兩人也不知道她說的真的假的,那天蘇白打了一隻山雞,蘇沅沅用雞架煲了湯,其他部位都蒸了。古代鹽很貴,他們用鹽很省,勝在食材新鮮天然,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陳阿妹說出自己家的情況。
"我本來跟着母親在縣裡種田,現在田也沒有了,被綠林軍聯盟沒收。母親本來就有病,前幾日去了,父親一直沒有消息,我才過來這邊找。"
難道她要趕我們走,蘇沅沅在擔心這個。
"如果這屋子是陳姑娘父親的,我們搬走就是了。"蘇白淡淡地說道,"這段時間占用了你們家的房子,回頭我們送幾隻雞給你做補償可行?"
陳阿妹聽他這麼說,慌忙搖頭,"不是不是,兩位,我沒有想趕兩位的意思,隻是現在兵荒馬亂的,我一個人在世上,父親生死未蔔,我現在沒有家人了。"
她眼中隐有淚光:"可不可……"她看了看他們兩人,"你們可憐可憐收留我,我什麼活都會做的,給我一口飯就行。"
她的眼神帶着期待,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樣子。
"我,我住外間就可以了,我不占地方的。"
見他們兩人還是不說話,她着急得跪了下來,給他們磕起頭來,
"兩位收留收留我,我給你們做牛做馬。"她哭得稀裡糊塗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求兩位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