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晚,我居然在一間小柴房裡,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手被綁着不能動彈,看看身上,衣服倒是完好無損,我這張烏鴉嘴,怎麼被綁架這種經典橋段也能被撞上,正想着,外面傳來腳步聲,接着門被打開,顧奉恩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底下人趕緊搬來椅子讓他坐好,“顔雪歌,怎麼樣,沒想到落在我手上吧。”
“我是沒想到,你能這麼沒腦子,小心相府和東宮不會放過你。”
“耍什麼橫,今天過後,太子就不要你咯!我姐姐自然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說完他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兩三個人上前來,意識到他有可能做什麼,我慌了神,“你。。。你想做什麼?”
他把玩着手裡的藥瓶,“我想做什麼?顔雪歌,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你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下我的面子,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太子殿下多少紅顔知己,你算個什麼。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金貴了,今天我這藥一給你喂下去,這幾個手下再把你一伺候,東宮你想都别想了。至于相府嘛,怕是忙着遮羞都來不及,還顧得着我顧家嗎?”
那幾個人上前解開了我的繩索,但是我卻渾身使不上力,心裡更加慌亂起來,說到底,這不是法治社會,女子的貞潔大過一切,曆史上失去貞潔的女子不是都被不問青紅皂白的浸豬籠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後悔,這段時間做米蟲做得太開心,多年在法制社會生活的本能讓我錯誤地估計了人的底線。一時心裡害怕極了,開口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相府動不了你,但是動得了你的手下,你們幾個确定敢碰我?太子就算不要我,也不會放過給他戴綠帽子的人!”
幾個手下面面相觑,一時竟停了下來,顧奉恩大聲一呵,“狗奴才,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們的狗命!”幾個人再也不敢耽誤,七手八腳的按着我給我灌藥,我緊咬着牙關,死活不開口,臉和下巴都被掐的生疼,有人想要用手撬開我的嘴巴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我滿嘴都是血腥子味,分不清楚是我的還是别人的,老娘今天就是交代在這也不能被你們羞辱!顧奉恩上前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我嘴角滲出血了,臉上火辣辣的,他抓起我的臉,盡數将藥倒下,一時間我滿臉滿身都是,空氣中彌散着暧昧的香甜。他乍一松手,我脫力摔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生怕我慌亂之中吞咽了藥物。
他得意的聲音傳來,“她歸你們了。”
我發簪落地,叮當一聲,卻讓我神色有了一絲清明,我抓起發簪,在手臂上一劃,刺骨的疼痛讓我神智清明了許多,“滾開,都别過來。”
顧奉恩猥瑣一笑,“有點意思,是和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們不一樣。”
我的腦袋越來越重,他們的笑聲時遠時近,我用力在大腿上一紮,刺痛傳來,才勉強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見顧奉恩走近,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我仰頭看着他猙獰的臉,“顔雪歌,今天也讓我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把太子迷得團團轉。”
說完他就伸手要扒我的衣服,我心裡充滿了絕望,誰。。。來。。。救救我,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忽然我很想家,很想爸爸媽媽,很想那個久别的世界,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忍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