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文頌予的手機響個不停。
她以為是工作的事,本想回個電話,結果剛打開手機,臉色驟變。
但下一秒,她隻是冷靜地合上手機屏,專心照顧起女兒。
從那天過後,她又難得地過了一段清淨的日子。
是的,直到她在某天晚上接到個電話——
“請問是柳如煙小姐嗎?您的朋友文女士在我們酒吧喝醉了……”
九黎:“……”
九黎:“她老公是死了嗎?”
電話那頭的侍應生顯然對她的暴躁吐槽無言以對,隻得将電話移到文頌予邊上。
九黎很清楚地聽見有人在拉扯這個醉鬼,但她十分不情願,嘴裡隻喊着:“我不要你,我要如煙帶我走……”
“叢太太!你别鬧了!”
電話被挂斷,最後聽見的是一個男人勃然大怒的聲音。
……
九黎是真心懶得管這夫妻倆的閑事,奈何原主是推動這倆人感情的工具人,即便她不情願,叢家的破事兒還是會時不時的舞到她面前。
委托人的意願中也包含了處理這些破事兒,她隻好驅車來到酒吧。
女主的确醉的不省人事,而她身旁的男人瞧着挺眼熟。
一看這個人模狗樣,不是男主叢毅嗎?
此刻他正臉色發青,活像有人逼他幹壞事兒了一樣,見到九黎的瞬間,他愣了愣。
“如煙……”
九黎沒理會他。
一旁的服務生解釋:“文女士喝醉後一直喊着您的名字,還說不想回家,說家裡空空蕩蕩隻有她一個……一座墳墓之類的……”
叢毅在旁呵呵冷笑。
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現實中,夜不能寐的應該是他才對吧?
還有,她居然敢瞞着他找小白臉?
最初他不肯相信,畢竟他們家的叢太太是個正經人,誰想到現實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他想帶叢太太離開,誰想到叢太太推開他,說:“我們夫妻感情涼薄,都是各玩各的。”
滾**的!
好個感情涼薄,各玩各的,真是妙極了!
總之,後面叢毅大鬧了一場,打了酒吧裡的人,還想把文頌予強行帶走,但文頌予不肯啊,一直鬧着要等朋友來。
酒吧裡的人看出她身份非凡,不敢讓叢毅随随便便帶人走,隻好給九黎打了電話。
……
“……”
九黎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拿起桌上用來冰鎮美酒的酒桶,嘩啦一下——
冰塊随着融化的冰水一齊澆在了文頌予臉上,把她凍得一激靈。
所有人目瞪口呆。
“醒了嗎?”
文頌予迷蒙地睜眼,看見好友那張清韻雅緻的臉,旋即像是孩童般地笑了下:“如煙,你來了啊……”
“這麼糟踐自己,值得嗎?”她問。
聽見某個名字,文頌予的神智清醒了幾分,當然她不想清醒都不行,因為好友居然拿冰塊往她脖子上貼,文頌予隻好打起精神,慢悠悠地看着叢毅說:“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給過他離開的機會,既然他不走,那就互相折磨……”
至于離婚,想都不要想!
九黎:“……”
九黎:“你的意思,你管嫁給他做任勞任怨的老婆,替他管理公司做牛馬,給他生孩子履行夫妻義務叫互相折磨?”
折磨,是挺折磨的。
畢竟我們女主不過是在冷臉洗内褲罷了,而我們男主可是被迫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被迫和他不愛的女人上床,被迫得到了一個完美的事業搭檔,被迫公司蒸蒸日上,還要傷春悲秋覺得自己被控制得太厲害不得不在外花天酒地呢。
阿Q什麼時候死了,他的精神不是還活在這些追妻火葬場的女主心中呢嗎?
九黎屬實是被氣笑了。
文頌予還在念叨:“他出軌一次,我找一個男人,他找十個女人,我也要找十頂綠帽子給他才算公平……”
叢毅聽得愣住。
有一瞬間,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原來叢太太愛他愛得要死呢!
“你很得意?”
九黎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
……
事實證明,世界意志的操作依然咯噔。
原來那天文頌予收到的短消息是叢毅與另一個女人的果照,但她就是憋着不說,企圖搞個大的,然後就瞞着所有人來了這個号稱可以盡情玩樂的酒吧。
說是玩樂,其實就是方便男男女女發洩欲望的。
要不是叢毅常來玩的狐朋狗友發現了女主,及時給叢毅打了電話,男主的頭頂的确有變綠的傾向。
叢毅依然是那個叢毅。
他可以在外胡搞,但自己的女人不行,雖然他不愛文頌予,但她就是不能背叛自己。
這場鬧劇,最後以叢毅鼻青臉腫,文頌予酒醉睡去告終。
*
回到叢家,叢毅拿了醫藥箱處理自己被揍腫的下巴。
文頌予睡得跟死豬似的,拖走賣了都沒反應。
“如煙,這次麻煩你了……”
叢毅覺得自己分外窩囊,被老婆的朋友打了,自己還得賠笑臉給她,忍不住多抱怨了幾句:“我真沒出軌,就是那女明星不滿叢太太沒選她做産品代言,她就故意勾引我,拍了幾張果照……我發誓!我隻是光着身子和她睡在一起,什麼也沒發生……”
他對叢太太都沒有那麼多解釋的耐心,但面對如煙,他反而能夠平靜下來。
因為當年的事,他總是對如煙有幾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