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多少?”安嶽揉着手腕問在整理試卷的阮諾。誰能想到自己在無限流過副本還要做試卷,說出去都沒人信。
“還剩不到十張。”阮諾長長舒了口氣,總算要寫完了。
西裝男一拍桌子,把認真做試卷的幾人都驚了下:“别動!都是我的!誰都别和我搶!”
竟然還有這種要求?必須滿足他!安嶽二話不說,接過阮諾遞來的試卷放到西裝男桌子上,西裝男右手奮筆疾書,左手按在試卷上霸占着。
學霸就是學霸,試卷對普通人來說是噩耗,對學霸來說是精神養料。比不過比不過。
幾人坐在那看着西裝男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做完試卷,都激動地鼓起掌來。森林更是喜極而泣:“兄弟!學霸!你是我的神啊!”
西裝男哼了聲,放下筆悠哉悠哉地整理着淩亂的西裝,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故作腔調地開口:“試卷誰做得最多啊?”
安嶽面帶笑容,佩服得五體投地:“是你是你,第一就是你。還不趕快給麻麻看看。”
對,這才是正事。西裝男起身收拾試卷,嘴裡高聲喊着:“媽!快過來看!我們比試結果出來了!”
趙母在廚房答應了一聲,擦着手小跑過來,進門就看到滿滿一摞試卷都做完了,滿意地捧起西裝男的臉自豪道:“真不愧是我兒子!真棒!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西裝男被表揚得耳根通紅,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體貼道:“媽,這都是我該做的,你平時那麼辛苦,我好好學習是應該的,不用特意給我做東西吃。”
趙母欣慰得連連點頭:“我兒子長大了,知道疼自己媽了,好!好啊!”
安嶽幾人在一旁看得牙酸,黃毛終于忍不住了:“我們能走了嗎?”
趙母表情一頓,臉上的笑容也下去了幾分:“吃了媽做的甜點再出門吧,都快好了。”
“不用,您不用這麼辛苦。”安嶽拒絕。誰知道吃了還走不走的了了。
被拒絕的趙母明顯落寞了許多:“啊……不吃啊,我在廚房做了好幾個小時,就等着你們學習完送過來,現在說不吃……媽這麼辛苦的做出來,你們……”
西裝男看着趙母對着自己孩子都小心翼翼的樣,心裡覺得十分難受,忽然開口道:“媽!他們不吃我吃!”
“我也吃!”鄭小琴高高舉起手,被一旁的安嶽眼疾手快地拉住,緊緊捂住她的嘴。森林看到,趕忙也如法炮制捂住西裝男的嘴。
安嶽笑的甜美:“我們還是不吃了,留着給拔拔吃吧,我們就先出門了。”說完拽住鄭小琴往門口去,阮諾幾人趕緊跟上。趙母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嘴裡不住念叨吃了再走吧。
好不容易出了大門,安嶽想着終于結束了,不料捂住西裝男的森林卻痛呼出聲。
“啊!我的手!”
西裝男竟然咬了森林一口,森林吃痛地放開他。
“耀祖,你要幹什麼!”安嶽面色沉沉,話語充滿暗示,“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有人還在外面等着你回家。”
西裝男一臉憤恨,抓着大門門套大喊:“你們對得起媽嗎!讓吃個東西都推三阻四!一群白眼狼!”
“大哥!你清醒一點!”森林忍着疼痛勸他,“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哪!”
“這是哪!這是我家!我不離開!”說着緊緊拉住趙母的手,“你們有本事走了就别回來。”
“你不知好歹!我們這是在救你!”阮諾這麼好脾氣的人都生氣了。
黃毛忽然出聲:“别勸了,這就是他的命。”
西裝男沖着幾人嘲諷一笑,啪的一聲關上門,剛剛還掙紮着要進去的鄭小琴安靜了下來,她反應了一會,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還捂住自己的安嶽,急忙推開她,自己躲到一邊的角落瑟瑟發抖。
安嶽毫不在意,自己做到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至于她後面的路,就靠自己了。
幾人還在大門口等了西裝男半個小時,期望他能出來,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走吧,去下一關卡。”安嶽出聲。六人沉默下樓走出單元樓的大門,安嶽擡頭望去,四樓的燈已經熄滅,像這棟樓的其他家裡一樣,黑沉沉的。
樓頂上空出現了簡筆畫的初中女孩的樣子,微弱的光照着他們前行的道路。衆人在寂靜中來到下一關卡。
平孜縣私立高中。
這也是一棟教學樓,宮玉瀾打頭進入。按理說樓梯到了每一層都能進入該層其他區域,但這棟樓卻不同,它的樓梯一直修到了樓頂,看來這個事件發生地在天台。
幾人走上去,樓頂風很大,很空,樓的邊緣有個45公分高的台階,站在旁邊可以眺望得很遠。
安嶽四處轉了轉,找不到任何線索:“這關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啊。”森林幾人也摸不着頭腦。
散開的六人又齊聚在一起,剛好站在距離樓邊緣台階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