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四一樣。”
桑桑四肢冰涼,果然是他!他明明發現了靈草有守護靈獸的事卻沒有告訴他們,讓李四當他的試驗石。這個人好恐怖。
“原來李四也是你弄死的。”衛長東目有血絲,“我不明白,我們之間并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這個啊。”陸長玦眨眼,“隻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沒想到理由竟如此簡單,簡單到衛長東一時說不出話來。陸長玦耐心耗盡,手腕用力一刺,衛長東下意識躲閃,不料直接墜下山岩。
“啊啊啊啊啊……”
桑桑和邵傑瑟瑟發抖地看着陸長玦轉過身。
“你,你不能殺我們……”邵傑腎虛的臉更虛了,差點就尿了褲子。
陸長玦笑眯眯:“我為什麼不能殺呢?”
桑桑兩腿打顫:“不能殘殺同門……”
陸長玦:“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嗎?”
“什麼……?”桑桑神情懵懂地看着他。
“你故意扮可憐弱小,再蓄意接近我,說吧,想幹什麼?”陸長玦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懵懂無知的表情僵在桑桑臉上,下一秒,他站直身體面無表情的從樹後面走出來,鎮定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旁的邵傑早已傻眼,桑桑怎麼突然壓迫感這麼強?
陸長玦淡笑:“在山洞你一整晚都在裝睡,别以為我不知道。”
桑桑張開五指喚出本命劍,不緊不慢地開口:“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受死吧!”
腳下使力向陸長玦沖去。
山岩底部。
此時衛長東正陷入昏迷,他命大的掉在山岩底部的一汪清泉裡,無知無覺的順着流水的方向到了一處地下洞穴内。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指輕微動了動,眼珠在眼皮底下胡亂滾動着,忽的猛然睜開雙眼。
“額……”
身下的水流一遍遍沖刷着他,衛長東隻覺全身疼痛難忍。
我這是在哪?我沒死?
他艱難地扭動了下脖子,卻被灌進鼻腔的水嗆到劇烈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又緩了許久,他才能掌控身體,扶着一旁的岩石慢慢坐了起來,腹部卻傳來一陣疼痛,他低頭查看,丹田竟被陸長玦剖開一個豁口?!
衛長東龇牙恨恨的想,如果還有東山再起時,定要殺了姓陸的!
他忍着劇痛盤腿坐下,準備先複原下自己身上粗淺的傷口,腿下的岩石卻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中間。
衛長東感覺自己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裡。周圍星光不斷流動着湧進他的身體,讓他舒适異常,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有了奇遇,于是趕忙運功療傷。
“一千年了,終于有人進到了這裡。”
一聲遠古的歎息回蕩在星光點點的空間裡,衛長東迅速睜眼:“誰?”
那聲音和藹可親:“孩子,不必害怕,我是這個靈境的主人,你可以叫我元上仙尊。”
衛長東眼睛一閃,忙站起身朝着什麼也沒有的地方拱手:“元上仙尊。”
元上仙尊似乎很滿意他的态度,連聲音都變得欣喜起來:“我在這裡待了一千年,隻盼有緣人能繼承我的仙法,如今遇到了你,孩子,你可願意?”
衛長東欣喜若狂,這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掉下山崖偶遇高人嗎?他強壓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雙手微顫:“能入元上仙尊法眼,是我衛長東之福。”
“呵呵。”元上仙尊誇贊道:“好名字。衛長東,盤腿坐下,本尊為你傳授仙法。”
“謝仙尊。”衛長東拿出十二份精力面對,剛盤腿坐下,那寬廣無限的靈力就鋪便全身。
山岩上部。
桑桑淺紫色的弟子服已經多出許多傷口,頭上的貓耳朵也被消掉一塊,眼看着陸長玦就要勝出,他奮力一博,想着死在對方劍下,那他也會被規則殺死,一命換一命,這樣自己也算報仇了。
陸長玦反應迅速地收起本命劍,勾唇:“你想死在我的劍下?還真是好計謀啊。可惜……”
桑桑被人桎梏在懷裡,他恨恨地瞪着陸長玦,嘴裡混着鮮血的唾液溢出絲絲血沫:“陸長玦!你該死!”
“就你也想殺我?”陸長玦輕笑,“配嗎?”
正在此時,一道靈光打向陸長玦的手,陸長玦吃痛松開了桑桑。
“那我可配殺你?”
褲子已經濕了的邵傑看着從山岩底部飛上來的衛長東,失聲道:“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