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安嶽蹙眉,順着桑桑的眼神看向隔着一條街道的單盧。
單盧一直在注意着他倆的談話,起身走到安嶽面前,道:“沒錯。”對答如流的程度讓安嶽懷疑她能聽到她和桑桑說的内容。
桑桑嚼着口香糖的嘴一頓,目露懷疑地看着單盧:“不要告訴我你會唇語。”
單盧靜靜地望着他。
“靠!”
桑桑提高分貝不忿道:“你懂唇語為什麼不告訴我?!”
單盧:“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也是,桑桑郁悶地撸起袖子坐在一旁,是自己粗心大意小瞧了對方。他悶聲悶氣地對安嶽道,“小心這個間諜。”
安嶽已經接受了單盧加入見善的事實,她不緊不慢開口:“陸長玦讓你來的?”
單盧點頭。
安嶽:“來監視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單盧嘴角嗫嚅了下,才啟唇:“沒要殺你。”
“那就是監視我了。”安嶽冷笑,估計還想弄清楚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吧,陸長玦經手升級過的金手指,應該沒有類似玉镯這樣多功能的自我防護。
“哎!你們三個聾啞人能不能去别的地大眼瞪小眼啊!”
安嶽三人同時擡頭向上看去。在二樓的邊戶窗口,伸出來一個又圓又大的腦袋,臉上的五官好像攤平的雞蛋餅一樣扁,隻有一個鼻子十分突出,并不是說他的鼻子有多高多挺,而是從下往上看,那人鼻孔很大,大得能當竈台用。
桑桑闆着一張臉不耐煩道:“說誰聾啞人呢!”
“呦?”竈台鼻驚奇,“原來會說話啊,那你們剛才在那光張嘴不發音是在幹嘛?演默片啊?”
我們那是在讨論副本世界的事,你懂什麼?桑桑哼了他一聲:“我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竈台鼻被一個剛成年的小孩這樣怼,不禁惱火道:“哪來的小屁孩,趕緊滾開,影響老子睡覺!”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桑桑是真的生氣了,“好好說話不會嗎?”
“說什麼說!這棟樓都是我的,你們哪涼快哪待着去,别在我家門前要飯!”
桑桑:“什麼要飯?你說話怎麼越來越難聽了?有沒有素質啊你!”
竈台鼻從窗口伸出來一隻又黑又短的胳膊指着樓下的三人,猖狂道:“我現在就下樓收拾你們,有本事你們别走!”說罷轉身沒了影子。
桑桑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不會真下來找咱們麻煩吧?”
副本世界遇到這樣的事還能打一架揍他一頓,但在現實世界,還是在人家地盤上,桑桑擡頭看了眼大門口上那碩大的攝像頭:他可不想惹事啊。
安嶽把他拉到一邊:“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壞事。”
剛說完,公寓大門的磁扣滴滴聲就響了起來,緊接着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又低又黑的小胖子,大概隻有一米六五的高,竈台鼻,攤平餅的臉,如孕婦般的肚子,他身後還跟着一個長相寡淡,瘦瘦高高的女人。
竈台鼻一開門就不耐煩地揮舞着手:“趕緊給我走!少在我門前轉悠。”
幾人還沒說話,就從四樓傳來一聲嘹亮的高喊:“不好了房東!我對門那女孩死了!!”
五人齊齊一驚,竈台鼻更是臉色大變,失聲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