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聽到廣播,也就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了,都坐在那相繼開口和宮玉瀾打了招呼。
桑桑神色複雜,他的思維已經跑到天邊了。這個宮玉瀾難道是副本的什麼檢測維修員嗎?
單盧則一語不發,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對于宮玉瀾來說,一分鐘沒見到安嶽,那就相當于一年,所以他一直盯着她看,很快就發現了安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他下意識眉頭微蹙。
“您……”
“你好。”安嶽清亮的聲音直接打斷他。這個宮大膽,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真怕對方來一句,主人,您還好嗎?
那她就别想好好過副本了。
宮玉瀾停滞一秒後恢複如初,神色如常地坐在了第一排唯一一個座位上。然後用自己的眼眸一寸寸描畫着對方身上的淤青,好像這樣就能讓安嶽的傷好起來一樣。
婷婷的聲音适時響起:“歡迎您,宮玉瀾先生。”
宮玉瀾屹然不動颔首示意。
婷婷:“現在開始打闆。”
咔嚓,打闆聲音一響,歡快刺激的背影音樂随之響徹舞台。
音響裡婷婷的嗓音慷慨激昂:“歡迎大家來到第二輪遊戲,智慧連連猜。我是本次節目的主持人,婷婷。”
嘩——掌聲和人的呐喊聲憑空而起,安嶽看着隻有一個活人的台下,這節目真陰間啊。
“感謝大家對我的喜愛,接下來,讓我為大家從左到右依次介紹下今天的參賽選手,他們分别是,桑桑,張帥(頭油男),安嶽,胡妙(小狐主播),龔拼搏(錫紙燙),陳遞(中長發),單盧。歡迎他們。”
又是一陣沒有人的掌聲。錫紙燙看着加上台下的嘉賓共八人的錄制現場,不由心裡發毛:“除了我們還有活人嗎?”
小狐主播嘴角揚起标準的營業微笑,嘴唇不動隻用嗓子發音道:“節目組的導演都在攝像機後面看着呢。”
“龔拼搏,胡妙,請注意現在節目正在進行中,不要交頭接耳,第一次警告。”
錫紙燙被點名,當即表示不服:“怎麼?還不讓人說話了?”
“龔拼搏,第二次警告。”
小狐主播趕忙沖他使眼色,錫紙燙也不知道是慫了還是真害怕三次警告後有什麼懲罰,他閉上嘴臉色陰沉地撇開頭,不去看舞台的正前方,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安嶽和桑桑對視一眼,俱都一言不發。該科普的都已經和他們科普了,至于信不信,那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他們并不會浪費三次活命機會給對方提醒。
婷婷:“請各位參賽選手認真聽第二輪規則。”
“整場遊戲每位選手各有三次免罰權,即警告。警告超過三次,則該選手接受懲罰。”
“整場遊戲将分為三個小階段進行。第一階段,快問快答。由主持人提出問題,然後指定選手回答,限時三十秒。規則限制:不可影響節目正常錄制,不可離開座位,不可調換位置,不可求助他人,不可在他人答題時交頭接耳,若其他人在旁協助答題者,則兩人同時受到警告。”
“現在,第一階段快問快答,正式開始。”
頭油男擠着一隻眼睛,用留着長指甲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什麼什麼,你語速太快了,沒聽清,再說一遍。”
婷婷:“張帥,影響節目正常錄制,第一次警告。”
“什麼就影響節目錄制了,那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能知道規則啊?”頭油男彈了彈小拇指指甲裡的耳垢。
婷婷:“張帥,第二次警告。”
頭油男斜着嘴龇了下牙:“我說主持人,重複下規則這麼難嗎?”
婷婷:“張帥,第三次警告。”
“行啦,這不都是做給觀衆看的嗎?現在節目效果達到了,可以給大家再說下規則了吧?”頭油男了然于心道。
婷婷:“張帥,懲罰。”
本來還悠閑岔開大腿坐着的頭油男,瞬間被座椅上彈射出的束縛帶捆成了個粽子,整個身體隻剩下兩個鼻孔露在外面。頭油男口不能言,他激烈地扭動着身體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啊啊啊!你們要幹什麼?!”小狐主播尖叫着從座椅上蹦起來,手指發抖着不知所措。
婷婷:“胡妙,離開座位,第二次警告。”
中長發青年看着眼前這幕亂劇,終于百分百相信了剛才桑桑說的話,他們現在正處于随時都可能死人的恐怖遊戲裡!他嘴唇繃成一條直線,想開口提醒小狐主播不要再觸犯規則了,但又猶豫他自己的三次免罰權。
就在這時,錫紙燙洪亮的聲音響起:“小狐!快回到座位上去!難道你也想變成他那個樣子嗎?”
婷婷:“龔拼搏,第三次警告。”
錫紙燙聽到自己的名字,馬上閉嘴,用着當時小狐主播提醒自己的方式,使勁給她使眼色。好在對方還沒有失去理智,她戰戰兢兢地捂住嘴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一切歸于平靜,隻剩下頭油男半死不活地蠕動着。
婷婷絲毫不給幾人反應時間,直接開口道:“請聽第一題。你就職于一家私企,公司規定每天早上8:00打卡上班,遲到員工扣兩百工資。有一天,你在上班途中碰到老闆,他要求你為自己買杯咖啡,等你買回來時,時間剛好8:01分,你錯過了打卡時間,這時,老闆接過咖啡說今天不算你遲到。”
“請問,你到底遲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