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紙人竟然不怕水,失策。安嶽急忙收身往後一靠,險險躲過對方的攻擊。
急得團團轉的馬尾女孩大喊着:“她沒答應和你換,你不能破壞規則!我要揭發你!”
紙人聲音亢奮,但面部還是最開始畫出的樣子道:“揭發我?好讓她的皮子歸你?”她從喉嚨裡發出陣陰恻的笑聲,“那就一并解決了你!”話落就迅猛向對方伸出了紙爪。
馬尾女孩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手,毫無防備的被紙人劃破了臉頰,霎時從破口處露出一塊白白的紙面來。
安嶽看她兩人起了内讧,忙不疊拉着單盧就要跑。
嘭——
紙人白慘慘的手指越過兩人插進卧室的大門上,阻擋了她倆逃跑的步伐。
安嶽面色凝重地回頭,隻見剛才還完整的馬尾女孩,此刻已經被她拆成了一堆破破爛爛的竹架子和白紙,她的腳下,是馬尾女孩之前披上的那張人皮。
紙人面無表情地朝着她們舉起手指,聲音猙獰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罷就朝兩人殺氣騰騰地沖了過去。
……
新郎家。
桑桑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給香槟色的氣球打着氣,他旁邊,是同樣身穿西裝,但肉感十足的一個寸頭男生。
那男生雖肉嘟嘟,但臉上手上的皮膚細膩極了,像是從生下來就沒幹過一丁點活一樣。
此時他正龇牙咧嘴的和手上的氣球做着鬥争,弄了好半天,都沒把氣球口套到打氣筒的口上,一氣之下随手把打氣筒扔在沙發的另一頭,語氣抱怨:“啥玩意啊,不會弄。”
桑桑擡眼瞥了他一眼,手下動作不停:“不會就學,你忘了剛那個阿亮是怎麼死的嗎?”
提起阿亮,那男生不由想起一個多小時前,他非要去新娘家找自己女朋友,被新郎親戚阻攔,他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最終被一位大叔變成人形立牌放在新郎的人形立牌身後。
他現在回想起來不禁打了個寒顫。想想剛開始時,自己和那個阿亮一無所知的傻樣,還以為遇到什麼靈異事件興奮了半天,被桑桑一頓科普由不相信,直到阿亮死亡,他才後怕起來,乖乖跟在對方身後,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自己從小養尊處優,是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說家裡開了多少家五星級酒店了,就說他自己私人的房産,就遍布全國各地的省會城市。當然,這麼多家産不是他的,都是他老爸的,他就是一安心享樂的富二代而已。誰知道躺在家裡好好的打着遊戲,手機突然蹦出來個關都關不掉的訃告,因為好奇而一腳踩進了九重天的無限流世界裡。
難道老天都對他的生活産生了嫉妒?所以才讓他有此一遭?
“發什麼呆?快幹活。”
桑桑把一個新的打氣筒塞進他手裡。被迫切斷思考的男生郁悶地接過東西,又撿起一個白色氣球嘟嘟囔囔的和它們做起鬥争。
“富豪,你真名就叫富豪嗎?”桑桑面帶好奇問道。
“當然是真名啊。”富豪說起自己的名字那可不含糊,“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富名豪是也。”
桑桑吐槽:“你爸可真會起名字。”
富豪一臉驕傲:“那是~話說回來,你的名字真叫桑桑?”
“千真萬确。”桑桑立馬回道,“怎麼?還不許有人姓和名一個字啊?”
“允許允許。”富豪笑得和彌勒佛似的。他眼睛看向周圍骨碌碌轉了圈,湊過去低聲問桑桑,“那個長得像少數民族的倫珠去哪了?”
說起這個桑桑就來氣。副本一開始和安嶽分開就算了,竟然還給他分到了一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冷面鬼,說分享各自線索也不分享,說一起行動也不行動,哼,當誰稀罕啊,在副本世界做獨行俠的最後基本都死了。再怎麼有個性,那也得信息共享才能破解副本啊,真不知道那個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擡頭看了看面前心寬體胖的富豪,還是這小胖子識時務。
“誰知道他去哪了。”說着語氣中不免待了些冷嘲。
富豪作為一個新人,正是對九重天充滿好奇的時候,他手中的氣球終于聽話的套在了打氣筒口上,于是他邊賣力打氣邊開口詢問道:“你說副本的老人是不是都和那個倫珠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
桑桑斜眼看他:“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嗎?”
富豪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像不像。你屬于特例吧?”
“也不能這麼說,算了,這種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再經曆幾個副本就知道了。”說着低聲神秘道,“這裡面,水深得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