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嶽兩人危機時刻,被紙人破壞的卧室門突然從外打開,兩人一紙齊齊把目光看向門口。
一隻修長的手推開木門,從門口露出來一張驚為天人的帥臉來。
是宮玉瀾。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個半紙半人的怪物,啟唇:“違反婚禮規則,抹殺。”
随着他一聲令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紙人瞬間脫落成一副竹架子,嘩啦啦掉了一地。
拿着長劍準備拼命的單盧:……神秘NPC又來救場了。
等等,為什麼這幾次總能見到他?單盧回想了下之前的副本,她發現了一個盲點,隻要有安嶽,她,桑桑在的地方,他就會出現,巧合嗎?
危機解除,宮玉瀾又恢複了往日的溫和,他眼帶笑意地看向安嶽:“都解決好了。”
安嶽眼尾輕揚:“多謝你。”
看着她硬裝着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宮玉瀾就想發笑:“不客氣。我是本次婚禮的證婚人,宮玉瀾,你們好。”
安嶽:“你好。”
單盧:“……你好。”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多餘是怎麼回事?
宮玉瀾:“接親隊伍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準備下。”說完笑着用眼神示意安嶽,“還有婚禮的一些流程要确認,你跟我來。”
單盧扭頭看了眼安嶽,後者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湊到她耳邊小聲:“他剛救了我們,應該沒有惡意,我去去就來。”
單盧抿唇:“你小心。”
安嶽笑了笑,跟着宮玉瀾出了房門,去到了小洋樓後花園的一座涼亭裡。
一落座,安嶽迫不及待開口:“上次你讓桑桑給我傳話,說你要加緊恢複,是不是因為玉镯緣故,你的力量被削弱了。”
宮玉瀾一愣,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關心自己,反應過來後溫柔地笑出聲:“讓主人擔心了,我沒事。”
安嶽蹙眉:“說真話。”
什麼都瞞不住她的眼睛,宮玉瀾無奈:“确實有點影響,但我還能堅持得住。”
“我看影響很大吧。”安嶽戳穿他,說着就要把手腕上的玉镯褪下來,“還是還給你吧,放在我這沒什麼用。”
宮玉瀾一把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竟有點楚楚可憐的意味:“主人是不想沾染我的氣息嗎?”
安嶽怔楞,這個宮玉瀾,前一秒還是隻狡黠小貓,後一秒到變成了濕漉漉的小狗,把人看得心軟軟的,這讓人怎麼拒絕。
“主人還是帶着吧,沒有它在您身邊,我不放心。”宮玉瀾懇求的語氣一轉,笑道,“還是說,您更想我在副本裡整天跟着您?”
安嶽想了想那個畫面,還是算了。他已經給單盧他們制造了一個神秘NPC的假象,那就不要戳破了,留着他繼續當自己的大殺器吧。
于是她把褪到一半的玉镯重新戴回到手腕上,和他提起正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陸長玦嗎?”
宮玉瀾:“記得。主人想知道什麼?”
安嶽摩挲着玉镯道:“我想知道,邪神究竟是什麼,他又與陸長玦有過什麼交易。”
宮玉瀾面露為難:“您知道的,在副本世界裡過多提起邪神,會被他察覺到。不過……”
安嶽看着他的眼睛一亮:“不過什麼。”
對方緩緩一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一起,朝着兩人身上随意一劃,就有層無形的結界籠罩在他們身上。安嶽猜測,修仙副本之所以他不能這麼做,應該是因為當時玉镯的緣故抽幹了他的力量,現在經過恢複,他開始能随意使用了。想到這她不禁放下心來,還能有力量調配,說明宮玉瀾沒撒謊,他的力量是真的在恢複中。
結界落下,宮玉瀾神情微繃開口道:“邪神,是無數個副本裡闖關者惡念的化身,他因人的貪婪兇殘邪惡等執念而生。一般以惡念為食,隻要有副本在,有人在,他就一直在。”
安嶽恍然,原來邪神的本體就是惡念,那他豈不是不老不死?
宮玉瀾頓了下,繼續道:“上次我們說過,陸長玦估計是與邪神達成了某種交易,所以才能在現實世界也使用金手指。”
安嶽面色沉重:“他不光能在現實裡使用金手指,還能對他人的金手指進行改造,從而産生更大優勢,因為這個,他組織了見善,改變了很多人。”
宮玉瀾:“如您所說,他能對别人金手指随意改動的話,那必須得付出很大代價。”
安嶽肯定了他的猜測:“你沒猜錯,每一個找他改造金手指的人,都必須向他獻祭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比如聲音,表情,四肢等等。可是我不明白,他要這些東西是做什麼?”
宮玉瀾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不是他要,而是邪神需要。”
安嶽訝異:“邪神?他不是以惡念為食嗎?需要人類的情緒肢體做什麼?”
宮玉瀾眉頭緊蹙,說出了一句他不想卻不得不承認的話:“他想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