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嶽看着一屋子面容姣好的少女,嗯,估計都是白面紅唇的紙人。她面不改色地穿過她們中間,來到一身星光秀禾服的吳玲身邊。
吳玲皺着鼻子和她撒着嬌道:“去哪了,半天都找不着你人影。”
安嶽眨眼:“碰到了你們的證婚人宮玉瀾,聊了幾句。”
“啊!你見到了宮氏集團的太子爺啦!”吳玲驚喜地捂住嘴巴,“沒想到我爸媽真把人請來了!”
安嶽覺得好笑,自從破壞了副本規則,它就勵志于給宮玉瀾捏造各種身份放進每個副本裡,好讓它光明正大的用規則限制他。
吳玲和身邊人又是一陣感歎,單盧趁機拉着安嶽到卧室一角,低聲問她:“沒事吧。”
安嶽搖頭:“沒事。”她知道對方想說什麼,與其被人懷疑,不如大大方方告訴她,“宮玉瀾說讓我們小心劉家莊村,那裡有問題。”
“不是劉天明有問題,而是劉家莊村?”單盧不得其解,“這個宮玉瀾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五次幫助我們。”
“并不是他要幫助我們。”安嶽解釋道,“而是他在執行副本規則,誰破壞,抹殺誰。”
單盧點點頭,而後話題一轉:“小心她們。”她說的是一屋子的少女紙人們。
安嶽就把之前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對方:“當時我差點弄破自己皮膚,被一個大嬸教訓了好久,我就套了她的話。隻要我們身上有傷,她們就不會要我們的皮了。”
“原來是這樣。”單盧心想,難怪當時緊急關頭安嶽一點也不擔心。
兩人正說着悄悄話,柳如畫别别捏捏地走到兩人旁邊,她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開口道:“喂,要不要交換信息?”
單盧之前早已心随意動把自己的長劍收了起來,暫時不擔心她強搶自己的金手指,但她沒有開口,而是看向安嶽。
安嶽冷眉:“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還是對立的關系吧?”這位大小姐是遇到了什麼事?突然轉性了不成?
柳如畫嘟囔一聲:“之前是我不對……你們,我我拿線索和你換,你……你要教我怎麼和NPC打成一片。”說着臉頰竟紅了起來。
安嶽驚奇,居然是這麼個理由?她回想起最開始從嗑瓜子大媽口中得知的消息,妖裡妖氣的女的故作親熱的接近她們套取線索,卻被大媽嫌棄。她在心底不由發笑。
“再加一條,不能搶奪單盧的劍。”安嶽給了單盧一個詢問的眼神,單盧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柳如畫傲嬌地“哼”了聲:“我有志剛在,不稀罕她的劍。”
安嶽:是誰最開始說非要不可的,現在又變了,還真是大小姐脾氣,情緒随心。
不過現在不是争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安嶽開口道:“你先說說你的發現。”
柳如畫也不含糊,把自己和志剛的發現與她倆說道:“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吳玲追了劉天明三年才追到,不過,你們應該不知道,是吳玲的青梅竹馬吳松牽線搭橋的吧,不僅如此,吳松還在前段時間救過吳玲的命。”
安嶽心中一動:“前段時間他倆發生了什麼,吳松為什麼救了吳玲。”
柳如畫得意一笑,就知道自己也是能打聽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的嘛。她壓低聲音湊過去道:“就在吳玲婚禮不久前,吳松,吳玲和劉天明三人一起結伴去山裡露營過夜。”
“半夜裡吳玲睡得正香,迷糊中聽到吳松和劉天明在帳篷外的不遠處打架,她叫了聲劉天明的名字,不料驚動了不知什麼時候爬進帳篷的毒蛇。那蛇上去就給了她一口,還是吳松反應過來,不顧自己膝蓋上的傷口直接用嘴把蛇毒吸了出來,吳玲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事後吳玲的爸媽還給吳松包了一個大紅包給對方,不過被吳松拒絕了。”
安嶽聽後若有所思,這件事又一次佐證了吳松暗戀吳玲的事實。
單盧突然開口:“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如畫瞟了她一眼:“來源無可奉告,但可保真實性。”
對于她這種嬌縱大小姐來說,她應該不屑于撒謊,安嶽選擇相信她說的話。然後把自己發現的紙人信息作為交換告訴了她。
大小姐聽後臉都白了。她從小最怕的就是中式恐怖,比什麼巨型怪物,小醜殺人還要怕。一時之間腦子裡全部都是什麼慘白紙人,猩紅嫁衣。她顫顫巍巍抓住她身旁志剛的手:“志志剛,你要保護好我。”
志剛面容冷峻重重點頭:“大小姐,你放心,我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你。”
得到對方的承諾,柳如畫這才安心了些,她怔楞半天,突然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目的:“你答應了我要教會我怎麼和NPC打成一片的。你不許騙人。”
還記着這茬呢,安嶽失笑,自己的情報交換都沒讓她動搖,可見她對于人際關系的把控真的很執着。
“嗯,忘不了。接下來你就看着我演就行了,多看就學會了。”
“演?”柳如畫不甚明了地眨了眨自己濃密的睫毛。
安嶽點頭:“對,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