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這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還好,你腦袋還在。”
安嶽被他逗笑:“别貧了。”說完看向單盧,“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
小洋樓三層。
柳如畫雙臂交叉在胸前,眼睛從上往下掃射了一遍眼前的人:“還真是你。”
對面的富豪挺胸:“看不起誰呢!”
柳如畫不屑開口:“我好心提醒你,像你這種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在九重天可活不了多長時間的。”
“混吃等死總比一投資就賠的你強吧。”富豪伶牙俐齒起來,半分不見在桑桑面前的憨厚。
對方被激怒,但不知看到了什麼,情緒又重新平靜下來,她眉頭舒展,嗓音甜膩道:“那就祝你好運吧。”說完甩了下長發轉身離開。
慢走的腳步變得急促起來,遠遠還能聽到她對着前面的兩個女孩喊着“你們要去哪,等等我”的聲音。
安嶽和單盧看着追上來的柳如畫和志剛,他們怎麼來了?轉念一想,也好,多個幫手就多一份助力。
“相親,你去不去?”
柳如畫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雖脾氣嬌縱,但腦子還是聰明的,立馬明白過來去相親肯定是有什麼線索,遂忙不疊點頭。
四人鬼鬼祟祟的在小洋樓找了一圈那位膀大腰圓的大嬸,最後還是大小姐的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坐在喜篷裡的人。安嶽一看,果真是她。叮囑三人藏在暗處跟着自己,她獨自一人過去和大嬸套近乎。
單盧三個站在遠處,聽不清安嶽和大嬸說了什麼,隻看到沒兩分鐘,那大嬸就笑眯眯地拉着安嶽往喜篷的反方向走去。
柳如畫歎了口氣,聲音落寞:“我什麼時候能有這種交談技巧啊……”
單盧瞥了她一眼:“學不會,這是天賦。”
柳如畫撇嘴,什麼天賦,她才不信自己學不會。
三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安嶽和大嬸身後,直到走到一家新建的房子院門前才停下,那位大嬸拍了拍門,半晌,就有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青年給她開了門。
安嶽看着盛裝打扮的吳松,不由暗暗挑眉,這架勢,整得好像他是新郎官似的。
吳松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們,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做什麼?”
大嬸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她拉着安嶽的手不松開,嘴裡的贊美之詞滔滔不絕:“吳松啊,嬸過來就是想給你介紹個對象,你看,這是小安,吳玲最好的朋友。你們應該都見過了吧。”
“看看人家小安,真不是我非要誇,是小安人長得又高又漂亮,還溫柔,這樣的媳婦打着燈籠都難找嘞。”
吳松毫不留情地打斷大嬸的話:“我不找女朋友。”
說着就要關門,被安嶽一把按住。她笑眯眯地看着臉色鐵青的吳松:“我們談談。”說完對旁邊的大嬸道,“嬸,您先回去吧,我和吳松說。”
那位大嬸見事情辦成,她趕忙問道:“那你答應我的事——?”
安嶽一笑:“忘不了,放心吧。”
得到肯定答複,大嬸才喜滋滋地扭着腰走了。
她走後,吳松關着門的手仍不松開,他冷冷開口:“我不交女朋友,你走吧。”
安嶽:“我想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關于劉天明,吳玲,你們三人進山的事。”
聽到她的話,吳松扒在門上的手瞬間用力到指骨發白,安嶽注意到這一細節,她繼續道:“那次你們在山上露營,晚上的時候,你和劉天明——”
安嶽還沒說完自己的推測,吳松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吼道:“别說了!!!”
聲音之亮,不遠處的單盧三人都聽到了。
吳松不對勁。
安嶽原本打算套他話,看他和劉天明那夜打架的起因是不是因為吳玲,但這反應也太激烈了。
此刻的吳松雙目猙獰,他喘着粗氣對着安嶽道:“你知道了。”
安嶽心中茫然,她不知道啊,她知道什麼了?但為了套話,她不得不裝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我知道了。”
話落,吳松臉上手背皮膚刹那青綠,眼睛也變成了灰白的渾濁色,瞬間變長的五指指甲也迅速攻向對方。
安嶽側身躲避着還不忘在心中吐槽,哪句話不對,怎麼突然變僵屍了?
單盧密切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當吳松身體産生變化時,她就喚出長劍飛身向他而去。
嗡——
劍身和堅硬如鐵的指甲撞擊在一起,單盧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力量,絲毫不敢輕視,她拿出在武館裡的十二分精力面對吳松。
眼看着單盧和對方打的難舍難分,安嶽心中不由焦急。時間快來不及了,要趕不上接親隊伍回劉家莊了。
她心念一動,沖着吳松喊道:“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你快住手!”
對方毫無反應,安嶽咬牙:“再不停下來,我就破壞了吳玲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