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拖長了音調開口:“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童年不管對方在說什麼,也不管他聽沒聽,繼續碎碎念道:“我想去的演唱會還沒去,想吃的最新口味的冰淇淋還沒吃,想玩的遊樂場都還沒玩,我不想死啊,我還要去看我的老公,我的——”
森林發呆的眼睛頓時清明起來,他微微擡頭看着童年,問道:“你結婚了?不像啊?你才剛成年吧?”
童年眨了眨眼:“沒有啊,我都快三十了。哦,你說我的老公啊,就是最近新火的那個男團的門面擔當,眼睛賊大的那個。”
森林啊了聲,擡起的頭顱又重新躺回娃娃海裡,嘴裡呢喃:“那你肯定有很多老公。”
對方眼睛一亮,肯定地點着頭:“那是自然,一個月換一次。我顔控。”
森林表示不懂,但理解,他低聲喃喃道:“這道題要怎麼解啊,好難。”
“你要動起來啊。”童年勸說道,“躺那就會有答案嗎?”
咻
一聲語音傳來,緊接着是第二聲,第三聲。森林懶懶地就着躺着的姿勢仰頭,在看到左上欄裡多出了兩個字符時猛得起身,手指着屏幕問童年:“那兩個字符什麼時候出現的?!”
童年一臉茫然:“啊?我不知道啊。”
森林皺着眉快速剝開腳下的娃娃海向群聊界面走去。
……
沉魚和落雁是一對雙生姐妹花,正如她們的名字一樣,兩人從出生起就是人人誇贊的好樣貌,到了成年,這樣的言論更是鋪天蓋地。但兩人卻很少關注自己的容貌,而是迷戀上了去旅行。
剛開始是從國内知名的景區開始,然後到那些小衆的景區,最後是國外。在旅途中,姐姐沉魚負責拍照記錄,妹妹落雁負責視頻剪輯,她們的足迹遍布整個地球,同時也收獲了一衆粉絲。
本來今天她們是想趁着近段時間開陽山還未開發,去看看原生态的山水,不料中途卻被卷入到了一個詭異遊戲裡。
并且,兩人還被分在了不同的空間,但好消息是,兩人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沉魚在這邊敲擊牆,那邊的落雁能隐約聽到。這讓兩人都安心不少。
然後,就是聽到了群聊裡安嶽的那個簡單科普。見過世面的兩姐妹迅速接受了現實,開始聽着安嶽他們三人的對話來一點點搜索自己所在的空間。
沉魚經過一段時間的查看,和群聊裡的落雁确定了,她倆的空間,都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并且數量還不少。
一樣的牙刷,一樣的杯子,一樣的桌椅闆凳,一樣的美食,就連盤子裡的水果藍莓,她們都一一核對過,數量一樣,并且哪個上面有凹陷她們都對過,一模一樣。
沉魚不禁懷疑,是因為兩人雙胞胎的特殊嗎?才分到了這樣兩個房間。聽着群裡安嶽三人的聊天,她們确定了,每個人房間裡的東西都不一樣,隻有她倆,是一模一樣的。
咻
群聊有語音傳來,沉魚和落雁雖然不在同一個房間,但動作卻驚人的一緻。她們幾乎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下羅錢發來的語音。
癫狂的聲音從房間裡蕩開,不一會兒,就是張曉鵬炫耀嘚瑟的語音傳來。
又是同時,兩人都發現了左上欄出現的2和$兩個字符。沉魚和落雁一同按下語音按鈕,開口:“怎麼解出來的?”松開,同時發送了出去。
……
安嶽聽着兩人一模一樣的聲音,點掉第二個,直接按下語音按鈕道:“羅錢,那個$的字符,是不是你的題目解出來?”
羅錢此時正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态,在美元的海洋裡暢遊着,根本沒看到群裡的聊天語音正在一條條地發送。
等不到他的回答,森林的語音刷了出來。
森林:“張曉鵬,你說2是你解出來的題目,你怎麼解出來?”
單盧和倫珠則沒發聲,一同沒聲音的,還有沉魚和落雁,仿佛他們都在等着張曉鵬為他們答題解惑。
張曉鵬聽着對方的主動詢問不由心裡美滋滋,他翹着嘴唇道:“還能怎麼解出來,1+1這樣簡單的題,是個人都會吧?”
1+1?
安嶽思索,張曉鵬的題目這麼簡單嗎?她看着右側最上面九個人名字的頭像靈光一閃。
根據上面所有的語音可以得知,張曉鵬,羅錢,沉魚,落雁,他們都是單獨在一個房間。而剩下的人,都是兩兩一組。
森林和童年,單盧和倫珠,她和宮玉瀾。雖說宮玉瀾不能算是真正的人類,但湊數還是能行的。
如果說張曉鵬的題目是真的,那麼單人間和雙人間的組合,是不是按照題目的難易程度來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