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落雁的答案輸入成功,同一時間,九人的房間裡四面牆上都出現了一道五光十色的門。
森林:“安嶽,有門出現,是不是代表着我們能進入其他鍵帽?”
他剛發完,單盧的語音就彈了出來:“别沖動行事,我們商量下。”
張曉鵬的語音咻的出現:“啊?可是我都進來了……咋辦?”
單盧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安嶽:“你到了哪個鍵帽裡,環境和之前一樣嗎,有沒有危險?”
張曉鵬看着同樣黑漆漆的房間:“一樣啊,沒啥危險。”
沒危險就好。安嶽把目光看向左側上欄,需要把鍵盤上所有的鍵帽全都點亮嗎?她望着最上面那兩個字:
“房子”
還是說,先破解“房子”兩個字?
她把自己的想法發到了群聊裡,大家一緻贊同先解開“房子”,再行動,張曉鵬拍拍屁股,那自己還是回2鍵帽裡,初始地有安全感。
但是,不論他怎麼拉那扇通往2的門,都打不開了。他心下一慌,連忙按住語音按鈕:“我回不去了!”
森林反應迅速:“是不是要點亮你所在的房間才能回去?”
張曉鵬此時腦子亂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答案處寫下3。
對是對了,天花闆上的數字3也亮了起來,但那扇通往2的門,還是打不開。
他惶恐不安的給群裡的幾人說道:“完了,真回不去了。
安嶽聽完兩人的交談,開口:“隻要你所在的空間沒有危險,那換一個也無妨,不用擔心。”
一句話就把張曉鵬說通了。對啊,幹嘛非要回2去,又沒有什麼危險。想通後,他就放松了下來,自己這種腦子還是不要給人添亂了。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地上想着,還是等聰明人通關帶自己飛吧。
安撫好群聊裡人們的情緒,安嶽開始着手“房子”的讨論。
按照兒童的思維,一般小孩子都會對戶外運動更感興趣一些。但劉華鑫顯然不同,他在六七歲的年齡,執念就已經是鍵盤了,再結合他們現在深處其中情況來看,劉華鑫不是個電腦天才,就是他父母其中一人從事的職業和電腦鍵盤打交道得多,或者是兩人都有。
并且,他們都會在家裡辦公,才能讓小小的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對鍵盤這麼印象深刻,深刻到成為執念。
單盧對這種事深有感觸,她接着安嶽的話往下說道:
“劉華鑫的父母長期工作加班,導緻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自己的孩子,雖然他們再三解釋和承諾,但劉華鑫作為一個小孩子,并不能馬上理解他的父母,他還是會感覺孤單。漸漸的,他就會把這一切怪罪到那些拴住父母的電腦鍵盤上,從而形成執念。”
張曉鵬一時轉不過彎來:“這和‘房子’有啥關系?”
單盧不得不解釋道:“有可能劉華鑫單純的想要一個溫馨的家,一個父母不論再怎麼忙都會回來的家。”
沉魚也貢獻了自己的腦洞:“還有可能是沒有人陪他玩遊戲,你們知道小時候有一種叫‘跳房子’的遊戲嗎?從小朋友的角度出發,說不定是那個。”
落雁也緊随其後道:“劉華鑫是不是有類似于自閉症孤獨症的病狀,喜歡一個人躲在小角落裡,就像我們現在所在的黑色鍵帽。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到他了。”
張曉鵬聽完氣憤開口:“他爸媽也太不是東西了!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又是加班,又是自閉症!學學我啊!擺攤還帶着我家老大,我賣手抓餅,我家老大就在一邊的桌子上寫作業,可聽話了。”
森林:“……這也都是大家的一種猜測。”
張曉鵬繼續義憤填膺道:“我看你們說的就是真的!要不然誰會想到把人關在鍵盤裡!那孩子肯定是被憋出病來了。”
最後一句森林倒是認同,沒病也不會成為這次副本的創造者。
眼看讨論的方向要歪,安嶽趕緊發了條語音:“目前三種猜測,第一:我和單盧的‘想有個家’;第二:沉魚的‘跳房子’;第三:落雁的‘類似自閉症’言論。還有沒有其他的?”
衆人都表示想不到了。安嶽一錘定音道:“那就着重根據這三點來發散思維吧。”
過了一會,單盧的語音出現:“劉華鑫的‘想有個家’,是在鍵盤上輸入‘家’這個拼音,還是‘房子’的拼音。”
沉魚也緊跟着道:“‘跳房子’也是一樣,還有‘自閉症’,這些要用鍵盤怎麼表示,單純的輸入拼音就可以了嗎?”
落雁:“如果要輸入字母,就得一一點亮所需要的鍵帽。點亮它們倒是不難,根據鍵盤上的排列順序走就行,難的是,我們一旦進入到下一個鍵帽裡,就不能返回了。如果和之前一樣,有三次答題機會,那我們輸入錯誤後,怎麼能保證回到原點,繼續開始第二次答題,或者在第一次答錯的基礎上繼續第二次答題,但誰又能保證第二次的字母不用返回呢?”
群聊裡,大家都陷入了深思。誰也不能拍着胸脯說其中哪個答案一定是正确的。還有,萬一“房子”的答案隻有一次答題權呢?
他們不得不謹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