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怎麼回事?!我們明明用了組隊道具!!
富豪:肯定又是陸長玦搞得鬼。
柳如畫: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這人真讨厭!
安嶽指腹點了點屏幕,打出幾個字來:意料之中。好在我們幾個都在,不幸中的萬幸。
桑桑:想着他頂多帶一兩個人進來,沒想到帶了三個!
安嶽:除了單盧,我估計還有叫倫珠的那個。
富豪:另外兩個就是陌生人了。
柳如畫:也有可能是陸長玦的人。
安嶽:大家東西都帶好,今晚早早睡,争取明天有個好狀态。
柳如畫:知道啦~
富豪:那必須的。
桑桑:……你這句話好像個老闆。
等到第二天要出發前,安嶽鄭重的給她爸媽和姐姐各上了香,祈求他們保佑自己平安歸來。做完這些,她麻利收拾東西下樓,坐上柳如畫的車與他們一同前往楊家莊村。
路上,富豪把自己收集到的關于此次副本創造者的資料打印出來遞給他們。
楊勝利,男,現年四十歲。出生于清源縣楊家莊村,五歲時親生父母以一千元價格把他賣給了市裡一戶不能生育的夫妻手裡。在養父母的照料和教育下,健康平安長大考上大學,畢業後因個人能力突出,經大學教授推薦,加養父母的支持,出國深造。
留學期間,他與好友查理斯合開一家工作室,後在逐步發展中壯大。三年學期結束,他已經成為了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經過與父母朋友商議,他決定繼續留在國外開拓自己的事業。直到去年回國,他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要求他履行贍養義務。
楊勝利直接打款三百萬,以買斷生育之恩,親生父母滿口答應。剛拿到錢,親生父母就聚集一大堆記者圍堵楊勝利,道德綁架他繼續贍養。明為贍養,實則要錢。楊勝利不堪其擾,選擇接養父母出國安度晚年。今年秋季,楊勝利的親生母親病重,其親生父親懇求他回國見她一面,楊勝利答應。
而今天,就是楊勝利回到楊家莊村見他親生父母的日子。
安嶽認真把資料讀完,擡頭道:“看來這位企業家今天是回不去了。”
桑桑開着車聽完她的複述後接話:“何止回不去,恐怕他要葬身此處。”
柳如畫最看不得這種販賣嬰幼兒的案件,她鼓着腮幫子氣呼呼道:“楊勝利的親生父母真不是東西!一千塊錢就把他賣了。還有他養父母,竟然買賣兒童。他們都給我去坐牢!”
富豪之前已經看過資料,此時的他坐在後排邊打遊戲邊開口:“現在最重要的,”他停頓了下,看着屏幕裡顯示的‘勝利’二字,放下剛剛通關的遊戲機道,“是分析分析他有什麼執念。”
柳如畫晃着手中的資料:“我猜是親生父母和養父母。”
桑桑轉動着方向盤加入讨論:“也有可能是國外的事業,從他畢業到現在,幾乎都生活在國外。”
“難不成這次是西幻副本?”富豪語氣中透着激動。
安嶽适時開口:“他的童年和學生時期也有可能。”畢竟伴随着成年人一生的傷痛執念,大都來自于童年時期的經曆。
幾人的話,幾乎囊括了楊勝利的前半生。柳如畫摸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眨着眼睛思索道:“還有可能是某件不起眼的小事。”
這樣漫無目的地猜測肯定得不出結論,安嶽再把資料浏覽遍,啟唇:“既然他今天會在楊家莊逝世,那死時他有很大可能是如畫說的親生父母的原因,我們着重按照這個方向進行推斷,其他的,也得稍加留意。”
于是幾人就按照安嶽所說,把楊勝利的資料規整了下。等到達目的地,四人剛商量完分頭行動去看看楊勝利的家,就被一陣刺眼白光帶走。
……
眼前是一座八九十年代的小區。說是小區,其實叫家屬院更合适。三棟一樣高的樓房呈U型建設,把家屬院的活動廣場圍在裡面。放眼過去,最底下挨着活動廣場的一層都是些店鋪,什麼富強面館,娟子美容美發,有才副食等等。木質的店門牌,用紅漆或者黑漆描繪的店名,也有些直接把店名貼在了木門頂上的亮子裡,顯眼又省錢。此時的店裡三三兩兩有着人進出買東西。
在每棟樓的中間,有着水泥建造的樓梯,而每個樓梯的轉角平台處,都有着半牆用水泥镂空花紋構件打造的隔斷。
二樓至五樓,面向活動廣場的方向統一都是鐵欄杆圍成的室外陽台。每層陽台與樓下頂部的連接處,都用石英石做了表面噴砂處理,在這個基礎上,又裝飾了極具年代感的綠色雙菱形圖案。就在這隻要側身探頭就能看到鄰居家陽台的地方,挂滿了洗後的各色衣褲,當然,也有熱愛生機的人家,在陽台的花盆裡種了些黃紫色的花草,微風吹拂,那些花草就随風搖曳着。
時間接近晌午,從各家各戶陸陸續續飄散出飯菜的香味。桑桑動了動鼻子嗅了下,開口道:“誰家在做紅燒肉,好香。”
富豪也學着他的樣子聞了聞:“确實香。但是……”他看着這充滿年代氣息的地方,郁悶道,“我們的功課白做了,這和國外事業一點也不沾邊。”
桑桑瞥了他眼:“正常。我之前有個副本,死者是個畫家。我和隊友把他生平的所有畫都找了出來,你猜最後進到副本裡是什麼場景?”
富豪好奇問:“什麼場景?”
桑桑生無可戀道:“有關物理天體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