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架?那麼,那個紙條是什麼意思?”陸終摸了摸自己有些隐隐發燙的耳垂,羞的。
“不是要準備試煉賽嗎?我們幾個人還需要讨論一些賽前準備以及團隊安排,你不來?”
白榆看着陸終有些泛紅的耳朵,似乎從那張冷淡的臉上找回了熟悉的影子。“什麼徹底把恩怨解決?你不記得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原因了嗎?”
“我應該記得?”陸終企圖理解白榆的那句話是否有别的意思
“不記得算了,也不指望你那不知道裝了什麼的大腦能夠記住任何有用的東西。”
陸終沉默中看了一眼白榆,白榆被氣得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你的信息素怎麼回事?”陸終忍不住問出了聲
“不用你管。”白榆白了陸終一眼。
“你成天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氣?跟吃了火藥似的。”礙于白榆時不時就溢散出來的信息素,陸終落後白榆幾步,想要離白榆的信息素遠一些。
“……真的很難聞?”白榆小聲問着身後的陸終。
“什麼?”陸終并沒有聽見白榆說了什麼。
Alpha的信息素會相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黎星,即便在相斥的情況下,二人也不能夠對對方的信息素表現出太過于強烈的排斥動作與情緒,包括語言的攻擊與傷害,這是基本的禮儀規則,當然,對方故意以信息素威脅、施壓的情況除外。
在面對故意挑釁的同類alpha的時候,清掉對方的信息素難聞也是一種攻擊手段。比如“你的信息素聞起來像是堵了數十年的下水管道”“你的信息素比巨獸發酵的排洩物還要惡心。”物理傷害不大,但精神傷害極強。
一些對對方的信息素的排斥動作同理。
陸終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身為地球人,下意識回避厭惡的氣味的肢體反應還是沒辦法控制住。
因為夜晚有被巨獸襲擊的風險,加上這個學校并沒有給學生安排宿舍,學生們放學後都會被學校的專車送回家,但因為隻有一趟,所以沒趕上的學生隻有冒着風險自己返家。
巨獸除了在一些特殊時期,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人類,萬一不幸碰上了巨獸襲擊,那麼就隻能靠自己的實戰技能和不知何時才能夠趕到的護衛隊了。
陸終聽見了來自上空的長嘯,有些不習慣,畢竟在地球的夜晚,她可未曾聽見過這般的聲音。
地球的夜晚時分,城市中除了居民活動的聲音,也就隻有些蟲鳴鳥叫,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猛獸嘶鳴、怒吼、長嘯之聲,聽着讓人下意識的繃緊了肌肉與神經,好及時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等到白榆與陸終來到實戰課空地的時候,另外幾人已經在此等候許久。
“我是堯光、這是于恒和凱洋。”
這是專程為陸終又做了一次介紹,先前在辦公室,陸終隻是眼熟了一下這幾位,并未有過什麼交談。
“陸終。”陸終伸手回應。
“我們定好明日去檢測身體數據與精神力,你的時間方便嗎?”
堯光看着眼前的alpha,心下早已開始評判起陸終能夠給團隊帶來的利弊。
盡管他是beta,對于信息素沒有那麼敏感,無法直接從信息素判斷眼前這人的力量,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alpha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瘦弱。
或許是有些營養不良,原本适配這樣的骨架體型的肌肉與脂肪配比不會讓陸終看上去這般消瘦,堯光在校時也聽說過這麼一位喜歡鬧事的alpha,他一直敬而遠之,現在有機會當面一見,沒想到陸終竟是這般模樣。
時有時無的侵略性讓堯光無法确定陸終是否值得信賴。
“當然有空。”
相比較alpha與omega,陸終和beta相處的時候更有在地球上的感覺。人與人相見、相識依托的是視聽說,而不是信息素反饋而來的信息。
“那我們加個聯系方式。”
堯光點了點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出現了一個終端。
陸終卻有些尴尬,原主平時沒有什麼需要聯系的人,覺着終端沒什麼太大用處,加上也沒什麼閑錢去購置終端,因此一直以來陸終都還沒有擁有過一台移動終端。
現在堯光提出要與陸終交換聯系方式,她還真有些手足無措。
氣氛有些尴尬,堯光怎麼也想不到,現在幾乎人手一部的終端,陸終竟是從未擁有過。
“你的在我這裡,沒來得及給你。”沒等氣氛變得更加尴尬,白榆從包裡掏出了一個芯片狀的方形小金屬片,還在陸終注意不到的位置朝另外幾人使了個眼神。“學校為這次的比賽配的,每個參加比賽的學生都有。”
白榆見陸終并沒有接過終端,啧了一聲,拉過陸終的手,将終端放置在她的手腕上,一小陣的酥麻過後,終端的顔色慢慢接近膚色,乍一看并不能看出來手腕還有這麼一個小東西。
“這是耳骨傳導裝置,你長按終端,就會彈出來。”白榆操作了一遍,将彈出來的小貼片拿起,準備貼在陸終的耳骨上,又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皺了皺鼻翼,僵持住了動作。
陸終接過白榆手中的貼片,貼在了自己的耳骨上,并向白榆道了謝。
“滴,啟動成功,以标識機主,陸終。”
聽到耳邊傳來的終端接入聲,陸終也知曉這是成功将自己的生物信息芯片與終端聯通了。
見陸終調整好了終端,堯光伸出手臂,于陸終手臂上方掃過,綠色的電子光束閃過,陸終聽到骨導中傳來了一聲提醒:“是否添加新聯系人:堯光”
看向手腕處,立體影像上出現了‘确定’與‘拒絕’二字,陸終伸出手輕觸虛空處的‘确定’,骨導提示:“已确定添加: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