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隻不過是接受不了我的信息素,不願意被征服罷了。”白榆固執地說着,“你若不是喜歡我,你從小就那麼照顧我、關心我、帶我玩、陪我鬧,還甘願替我背黑鍋……”
“你不也是從會說話就一直叫我‘姐姐’?為了那一聲姐姐,怎麼着我也得照顧好你吧?不過我那也不算照顧你……”陸終回想着原主‘欺負’白榆的情景,多少覺着白榆腦子有點不好。
原主對白榆的态度,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出于找樂子,打發時間而已。
在陸終看來,原主真是一個非常惡趣味的人。
“别狡辯了!”
白榆猛然推了陸終一把,将人桎梏在小巷的牆面,信息素猛然釋放,濃烈的汽車尾氣味道熏的陸終頭暈,就像是感覺被人強行将口鼻塞進了汽車的尾氣管道。
“你發什麼瘋!”
陸終也有了些許怒意,換誰被猛地嗆上幾口汽車尾氣都得生氣,更别說這股直接襲來的alpha信息素,本就容易刺激到同為alpha的陸終。
陸終屈腿頂上白榆的上腹部,趁着桎梏自己的雙手松動,肘擊白榆的後背。
白榆正面摔向地面,又被陸終掐住了後脖頸,陸終單膝跪頂着白榆的後背,将白榆按倒在地面。
陸終因抵抗同性的信息素而釋放出的信息素大量彌散在巷子中。
感覺到被自己按在地上的白榆在發抖,陸終放輕了力道:“我的确不喜歡你,若真要和你在一起,我完全可以像現在這樣強迫你服從我信息素,但是我無須這樣做,因為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以前和你那些被你誤會成‘競争’的比試……難道不是你沒事找事先惹我的嗎?”
白榆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再随便亂釋放信息素了,見狀,陸終也收斂了些。
“對你好一定是有所圖謀?一定是因為圖謀跟你産生關系?我不知道你接受了怎樣的思想教育才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但你真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
陸終說完,等待着白榆恢複冷靜,感受到被她控制住的alpha肌肉漸漸放松,她也松了制住白榆的手。
起身後,力道不重地照着白榆身上肉最多、最厚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傷害的部位來了一腳,自然的就像小時候做過無數次一般。
陸終在原主的記憶裡認識的白榆、那個在去中心城區之前的白榆,和現在的白榆完全不同。
陸終無法知曉中心城區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到底接受的是怎樣的教育,但她肯定,她讨厭那樣的教育。
在地球的時候,她隻是個孤兒院的孩子,沒有機會上特長班,也不知道精英教育下的孩子還有那麼多的課外活動,陸終本以為黎星的中心城區可能也是如此,隻是教育資源與生活資源的差異,但現在想想或許要更為殘酷。
在中心城區的核心區域,精英身份與地位的家庭的孩子可能沒有太把生活在城市邊緣的居民當作同類看待。
或許是一條狗,也可能是随時可以用作犧牲的物件。
即便白榆兒時與陸終關系那般好、即便白榆隻是搬遷去的位置也隻是沾了中心城區的一點點光輝、即便白榆沒有很直白地表達過對城市邊緣地帶的居民的排斥與厭惡,但仍能夠讓陸終從這次的事件中看到白榆的高傲。
白榆認定陸終會服從他,即便二人都是alpha,他也沒有那麼在乎陸終的意願,畢竟陸終隻是邊緣城區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今日陸終的信息素強度和力量遠遠超出白榆的想象,白榆便會強硬使陸終答應和他在一起的事。
AA戀不算稀有,中心城區與城市邊緣居民的戀愛也沒那麼少見,畢竟在外人看來那也不叫作戀愛,隻是中心城區的少爺小姐們找的樂子。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檢測站。”陸終沒再管依舊趴在地上的白榆,走出了巷子。
白榆還未從陸終的一番話中回過神,既震驚于陸終的确不喜歡自己、不願與自己在一起又震驚于陸終的信息素竟是這般強大,以前的他從未察覺過,這般強勁的信息素怎麼可能是一個B等的alpha能夠擁有的?
直到因為二人剛剛相互打鬥時,沾在白榆身上屬于陸終的信息素的味道完全散去,白榆才揉着被陸終肘擊後,隐隐作痛的後背站起身,拍掉了衣服上沾上的塵土,向着檢測站走去。
一路上白榆都有些精神恍惚,他不明白陸終為何會那般直接地拒絕,和他在一起後,陸終也就可以享受部分中心城區的居民的待遇,不用時時刻刻防備着巨獸偷襲和海洋帶來的一些災難與影響。
有更為可口的飯菜與舒适的居所,有更多娛樂以及資源可以享用,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白榆!他可是和陸終一起長大的白榆?陸終怎麼可能從未喜歡過他!
他剛分化為alpha的時候,都差點去……陸終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白榆腦子裡閃過他鼓起勇氣向父母坦白自己想要與陸終在一起的時候的記憶,他記得當時他的父母給他的答案是什麼:
“陸終?哦,那個邊緣地帶的孤兒,你想要當然可以擁有,她會同意的。”
想要帶走路邊的流浪貓還不容易嗎?
流浪貓怎麼會不向往吃飽穿暖、閑适享受的生活?
白榆很肯定自己對陸終的占有欲便是象征着自己對她的喜歡,即便他排斥陸終信息素的味道還是想要占有這個人。
他想要,為什麼不能擁有?
剛靠近檢測站那邊,白榆遠遠便看見正和連星聊得喜笑顔開的陸終,有些不快,但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如果陸終真隐藏了真正的實力,就真實實力而言,陸終這樣的alpha,倒是和連星這般優秀的omega極為相配。
沒有相斥的信息素、又是溫柔可人的omega,難道不比他這個alpha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