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飛起,雨水四濺。
他驚恐睜大眼睛,看着她踩在自己身上,彎着唇角笑:“因為你的眼光太差了,我是學校裡問題最多的那一挂。”
終栩彎下腰拾取他的卡牌,邊道:“我還知道,你的卡牌能力很差勁,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搶别人的。我們真是緣分啊,我找你這樣的菜挂,已經找很久了。”
“求求你,别搶我的!”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想要爬起來,又被終栩一腳踹老實,他哀哀戚戚哭道,“我的牌啥用也沒有……”
終栩翻開牌面,面色一僵。
“你也是……?”
他哭着說:“什麼?你也是‘戀人’牌嗎?我的能力就隻是……”
沒等他說完,終栩猛地朝他看去:“你說你是什麼牌?”
“啊?戀人牌啊?”
終栩将目光緩緩落在牌面上。
這分明是一張,空白卡牌。
原來這條路,早就被堵死了。
注定她無法使用卡牌,就是無論何種方式,都無法使用。
這就是遊戲制作人口中的“絕望”嗎?
“哈,哈哈。”終栩冷笑,捏緊了手中的牌。
她不絕望,她隻是想殺了他。
“老鄭啊,你怎麼還是那麼廢物?”突然有道聲音遙遙傳來,“都加入塔羅道一個月了,一張卡牌都沒搶走過,現在連牌都被搶了。”
終栩皺眉看去。
幽深巷道,雨幕之下,漣漪泛起。
忽然,一道影子掠來,以極快速度就出現在眼前。
那個人長着一頭紅毛,是寸頭,是尤少非。
他居然沒死。
冉冉還是太善良心軟了。
“是你?”看清終栩後,尤少非臉色一變,越過終栩看向她身後,“你說的人就是她?”
終栩皺眉回過頭,定睛一看,發現還是老熟人。
居然是梁青。
他緩步走來,不過幾個小時沒見,終栩發現他的眼睛居然越來越像蟲眼的樣子了。
“就是她。”
終栩更好奇的是,“你的眼睛怎麼了?”
“什麼?”梁青皺起眉,摸向自己的眼睛,他看向終栩的眼神有些古怪。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少非,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前後夾擊,搶她的牌。”
尤少非嚷嚷:“那你小心點,這個女人能讓天上掉大鐘!”
終栩:“……”
梁青疑惑:“她的牌不是格鬥類的嗎?”
躺地的中年男人:“嗚嗚,我的牌也麻煩兩位大哥幫我搶回來啊!”
終栩攤手:“這樣吧,我把牌給你們。不用這麼麻煩。”
兩個持牌的人挑她一個,她自認本事還沒那麼強可以逃過。
反正也是空白牌。
誰愛要誰要。
“耍花招也沒有用!”
遺憾的是,這兩個人根本不信她會乖乖交出卡牌。
畢竟她的叛逆人設太穩了。
雨水四濺,在兩個人一前一後沖來那一刻,終栩幹脆利落亮出了牌。
兩個人猛地刹住腳步。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尤少非一時啞然。
梁青一把搶過終栩的牌,滿眼都是震驚。
“怎麼可能?”
尤少非奇怪問道:“她是什麼牌?”
終栩彎彎唇角:“讓人神力消失的牌,你想試試嗎?”
尤少非表情驚恐,後退了一步。
“沒用,太沒用了。”梁青反應很大,用一種奇怪、憤怒眼神看向終栩,“還以為能夠把你拉入暴雨裡,我們可以一起統領這個世界。結果你拿的居然是這種牌,你根本是……哈。”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尤少非皺眉看向梁青。
梁青一把将終栩的牌丢開,頭也不回跑了。
尤少非也看清了她的牌,瞳孔一縮:“你該不會是……罪人吧?”